摄影师当即就将镜头对准到他们拉着的手上。
南相竹往深处探索,眉头也逐渐皱紧起来。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那种东西按理来说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就算是购买也需要单位申请审批,而且在数量上也有严格规定。
那种味道他记得。
但究竟是不是,还需要判断。
南相竹牵着乔惜的手,在血迹断掉的房间前站定。走到这里,味道已经浓郁到令人作呕了,连摄影师都察觉到了异常。
“嗡——”
南相竹推开门。
生锈的沉重门板发出了怪声,像是老旧的录音机一样,断断续续地,缓缓打开了。
然而。
呈现在眼前的这一幕,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冲天的恶意,伴随着寒意窜上背脊。一瞬间就让人四肢发凉,就像是被血色晕染的世界。
血与雪交汇,合奏,吟唱。
破碎的窗户刮着寒冷刺骨的阴风,席卷着棉絮般细碎的洁白细雪。洒落在室内地上,已然破碎的玻璃,映着漂亮美丽的白雪。
周围的地上。
是浅浅的一小滩深色的,暗色的痕迹,那腥臭的味道也变得愈发浓烈。
空旷残破的房间内。
窗户破裂。
房间的正中央,呼啸的冷风中,天花板上缠绕着的细绳错综复杂,像是要扭曲人体一样分别束缚着,吊起一具沉睡的垂头“娃娃”。
极其残忍的恶趣味艺术。
他的四肢被扭转了,被绳子缠绕着吊起来,就如同被蜘蛛网束缚缠绕的猎物,无处可逃,只能目睹自己被分食的命运。
切面整齐断开的四肢。
被用绳子牵着,安在他的切面处。
像劣质拼凑起来的布娃娃一样,到处都是缝缝补补的痕迹,留下不可治愈的伤痕。
“啊、啊……!!!”
哐当一声巨响,某种沉重的东西掉落在地。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连带着他原本扛着的昂贵设备都摔了下来。
他哆哆嗦嗦,双腿止不住地打颤,万分惊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明明想要移开视线。
但就像是烙印在眼底一样,根本移不开半点目光。
“!”
南相竹率先反应过来,迅速拉紧身边乔惜的手,一把揽过女生的肩,将乔惜的头按进他怀里,抱紧了乔惜。
他明显也感到震惊。
乔惜能够感受到南相竹按着她脑袋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着,也能察觉到男人此时此刻像是屏息一样,在紧张着。
“……”
在场表现看上去最冷静的,应该就是乔惜了。
她并没有感到惊慌或者是恐惧,只是麻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很平静地,接受了发现案发现场的事实。
“南相竹,别破坏现场了,我去报警。”
乔惜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