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想,王樾都觉得仿佛在做梦。
江与墨,一个肮脏到泥泞里的流浪狗,怎么可能会攀上高山之巅的那位呢?
凭什么?
王樾忍住熊熊妒火,扯着嘴角一脸难堪地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即使昨晚被江与墨暴揍,但以前对江与墨实施了长达三年的欺凌行为,这导致他即使昨晚被揍的很惨,心里还是没有把江与墨放在心上。
他把昨晚的失败算成江与墨的出其不意。
江与墨倒并不意外他的表现,甚至王樾这么有底气之后,其他三个人表情也逐渐硬气起来。
他笑了笑,“怎么会?我可是特地来看望你的,你就是这么欢迎老同学的吗?”
江与墨说完,把刚才一直放在身后的花束捧在面前,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怎么样?菊花,很漂亮对吧。”
王樾却气得发抖。
菊花,那是祭奠死人的!
他一把夺过花束,直接用力扔到地上。
江与墨也不阻止,看着散落的画板,只是可惜的摇了摇头,“可惜,我刚买的,花了我30块呢。真是败家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樾咬牙道,“没事就滚。”
“我对你客气,你还真的拿自己当根葱了啊。”
江与墨指了指他的脑门,“看看你额头上放了什么东西。”
王樾刚才伸手就想碰把东西拿下来,只是被江与墨的话打岔给弄忘了,他现在重新抬手。
“就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唉,这里面的液体,可废了我不少功夫才弄到的。”江与墨摊手,无奈摇头,“要是一不小心撒出来,那声音,嗤嗤嗤,简直太美妙了。”
王樾手都碰到杯子了,硬是不敢动。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被人欺负那么久,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会不会实行报复?
那绝对要报复啊!不仅要狠狠打击他,更不会放过他背后的家族!
王樾被自己的联想吓到直冒冷汗,他喉咙干涩,“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与墨满意地笑了笑,拿出手机备忘录,“我问,你答,如果有一个字作假,那我只能让顾哥和徐哥帮忙了。”
江与墨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你也看到昨天顾哥多么在意我了,聪明点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完,江与墨突然用手捂嘴,“哎呀,我忘了,你算不上聪明,不过你应该也知道要做什么吧。”
其他三个人都不敢出声,纷纷把头埋进被子里,心想:王哥你就放心的去吧,之后他们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盾牌之恩的。
王樾脸皮抽搐,汗水滑进眼睛,灼热的厉害他都不敢用手擦,“你想问什么?”
“明智的选择,”江与墨打了个响指,“其实很简单,我也不问你到底都有谁了。”
不问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