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敷寒一愣:“玄香?”
玄香默不作声地带着两人飞至半空,与此同时一道火流星好似凭空出现,破空朝着下方直直砸去。
两人一器灵离得极其远,却仍能感知到那股划破虚空的热意滚烫。
池敷寒呆愣道:“那是……璇玑镜?”
魔墟的顶级法器往往都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效用,最有名的就数七长老的璇玑镜,因能招来火流星砸下,几乎是同归于尽的法器,所用之人少之又少。
竟在此处出现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地面出现一面虚幻的古怪镜子,一圈圈围绕着最当中一个红点。
火流星轰然而来,擦出热浪,直直砸在镜子最中央。
身在半空,最先看到的是火流星砸在地面的巨大动静,好一会那巨大的轰鸣声才陡然出现,震耳欲聋。
轰隆——!
玄香的墨痕几乎被风浪吹拂得消散,漠然注视着下方。
一颗火流星几乎将整个木阵毁灭,木海化为火海,葱翠欲滴的木海陡然被焚烧殆尽,只剩下枯枝伫立。
“哈哈哈!”地面一面残破的木盾之下,一个黢黑的人影掀开木盾爬了出来,一边大笑一边说,“太好了,竟然还活着哈哈哈,我运气果然不错。”
池敷寒:“……”
温眷之:“……”
玄香早习以为常,轻轻飘浮下去。
……然后一巴掌扇在乌令禅脑袋上。
乌令禅:“……”
乌令禅脸都熏黑了,差点被一巴掌打得栽到地上去,捂着脑袋只能瞧见个白眼珠:“干嘛打我?!”
玄香不想说话,面无表情地消散。
池敷寒和温眷之姗姗来迟。
乌令禅当即忘了打,将手中已经消停的猗傩胎一晃:“眷之,你看这个……呜噗!”
池敷寒又是一巴掌打他脑袋上,怒气冲冲道:“你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地下是能去的吗?!”
乌令禅:“……”
乌令禅幽幽看他:“把我给你的晶石还来。”
池敷寒将一袋子晶石直接砸他怀里,恶狗咆哮:“谁稀罕你的臭钱?!你知道木阵地下是什么吗,土壤只是薄薄一层,底下全是交缠在一起的根须,轻轻一动都能把你碾碎成粉末!你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就真不怕死吗?还有那璇玑镜,到底谁给你的,这种同归于尽的法器你也敢收?!”
乌令禅被骂懵了,下意识看向温眷之。
温眷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乌令禅动容:“眷……噗!”
温眷之又敲了下他的脑袋,神态罕见的冷淡:“活该。”
乌令禅:“……”
乌令禅无法理解,拿着猗傩胎晃个不停:“这种稀罕物都被我弄到了,还毫发无损,如此英姿,难道不该夸赞吗?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说不通。”
两人:“……”
池敷寒在旁边忙着掐人中。
温眷之倒是瞧出其中不对,一边拿着帕子给他擦脸,一边试探着问:“往常少君、涉险取物,会被夸赞?”
“自然。”乌令禅理所应当道,“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温眷之眉头都皱起来了。
若这些年乌困困都是被这样教导的,说明霄雿峰对他毫无感情,唯有利用。
乌令禅将猗傩胎一收,不明所以:“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池敷寒奄奄一息:“尘君将你托付给我们,务必让你半根头发丝都不能伤到,你倒好,为了个猗傩胎就玩命。刚才我都要以为阎王的巴掌扇过来了,遗言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