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吗?”
“就记得一点点。”
“那记得叫我什么吗?”
“记得,阿兄。”
尘赦听着熟悉的称呼,终于笑了起来。
“嗯,乖。”
***
崔柏很忧愁。
本已说好了要去幸樽关修行,少君却在临去前火急火燎地回去了。
崔柏喝了口酒,愁眉苦脸道:“只是去幸樽关罢了,我爹还在,就算枉了茔缝隙出现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尘君是不是管的有些宽了?”
“喂。”被拉来喝酒的池敷寒冷冷瞪他,“说乌困困就说乌困困,何必诋毁尘君?”
温眷之道:“少君很好,尘君只是,关心则乱。”
崔柏也不生气,给两位倒满酒,虚心请教:“二位和少君认识得久,可知少君最喜欢什么,除了修行和漂亮饰品?”
池敷寒摩挲下巴:“最喜欢的?尘君?”
崔柏:“?”
温眷之也道:“每次少君、一见尘君,就欢喜得、活蹦乱跳。”
崔柏:“……”
这对吗?
这几个月,崔柏已经绞尽脑汁拼尽全力,可乌困困仍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崔柏思忖半晌,忽地将酒盏拍在案上。
觉得可行。
两人是兄弟,困困又听尘君的话,讨好尘君岂不是事半功倍?
崔柏胆子大,说做就做,当即雄赳赳气昂昂地备上厚礼前去辟寒台。
刚到门口,就被伏舆拦下。
崔柏谦逊地道:“幸樽关崔子贞,求见尘君。”
伏舆记着这个勾引少君不着家的男人,眉梢轻挑:“有什么事啊?”
“听闻尘君一直在寻镇物,幸樽关也有一些五行镇物,特意拿来献给尘君。”
伏舆:“哦,是仙阶吗?”
“呃,不是。”
伏舆说:“那有个屁用?”
崔柏:“……”
一番纠缠,崔柏铩羽而归。
和困困在一起时极容易能见尘君,让他误以为尘君很平易近人。
尘君位高权重,乃昆拂墟之主,那是几句话、几颗镇物就能见到的。
是他想多了。
崔柏叹息着将镇物收起,只是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一块镇物时,忽地感觉到一阵刺痛。
镇物当即脱手落地。
崔柏愣了愣,注视着自己好像被灼烧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