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困困符咒之术大涨。
……具体表现为传送符从每回的几百里,逐渐变成一千里、两千里,短短两年时间,成功传送三千里。
苴浮君大感宽慰,四处炫耀他的困困颇有他年少时的风范。
江鹊静垂着眼吹了吹滚热的茶,头也不抬懒得看苴浮君那副得意的样子,淡声说:“除了传送符,困儿还会其他的符咒吗?”
苴浮君:“……”
苴浮君垂死挣扎:“传送符怎么了,最难画的仙阶符,困困学会了其他简单的岂不是手到擒来?”
“哦。”江鹊静终于抬头瞥他一眼,“所以困儿会其他的符咒吗?”
苴浮君:“…………”
困儿不会。
乌困困画传送符纯属死记硬背,才勉强记下来。
偏这孩子没有遗传苴浮君半点符咒天赋,哪怕会了最难的传送符也不会举一反三,时常将苴浮君气得跳脚,离彤阑殿老远都能听到魔君的咆哮声。
乌困困每次学得抓头,梗着脖子和他爹杠:“我马上要及冠了,已是大人,爹不要骂我这么大声!”
苴浮君拿着符纸卷着打乌困困的脑袋,咆哮道:“吾不骂你,难道还要夸你不成?!你瞧瞧你的鬼画符!……乌困困,吾在训你,你在做什么?”
乌困困将符纸抬起来,嘿嘿一笑:“画王八。”
苴浮君:“……”
眼前一黑。
乌困困捂着脑袋趴在桌案上,蔫蔫道:“爹,我只想修行,不想学符咒,您再逼我也没用啊,还把自己气够呛,图什么呢?”
苴浮君一边吃灵药一边面无表情道:“吾的孩子,怎么可能对符咒一窍不通?”
乌困困说:“可阿兄和二哥不也不会符咒?”
“那能一样吗?!”苴浮君又拿符纸卷着打他,“你阿兄有修为,你二哥有脑子,你呢,你有什么?”
乌困困梗着脖子任由他打:“我有爹娘保护我!”
苴浮君的手一顿,暴怒的神色收敛,微微动容。
……然后打得更狠了。
“你还让你娘保护你?你娘忙着保护吾都不够,哪来的时间保护你这个兔崽子?!男子汉就该靠自己!靠爹娘算什么?!”
乌困困呜嗷喊叫,抱头鼠窜:“娘!娘救命!”
到底还是没学会。
苴浮君威武嚣张了数百年,没料到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他亲生的兔崽子手里,入夜了还在唉声叹气。
乌栖霜拿着书看,听到苴浮君一会叹一口气,没忍住抬头幽幽看他。
苴浮君见她终于抬头,赶紧长叹一口气,说:“困困这幅不思进取的样子,往后可怎么好啊?”
乌栖霜笑了起来:“除了符咒,困困在其他方面聪明便够了,前几日还跟着温故炼了灵丹呢,你不也吃的挺开心?”
苴浮君蹙眉:“灵丹又不能保命,日后若遇强敌,你期盼他受伤后用灵丹治愈,还是从一开始便以符文咒术获胜,毫发无损?”
“强词夺理。”乌栖霜笑他,“就他那个猴精的性子,若遇强敌早就一溜烟跑了,怎么可能正面对抗?”
苴浮君:“可是……”
乌栖霜没等他可是,抬手将他一拽,苴浮君高大的身躯毫无抵抗地往前一栽,躺在连榻上,脑袋枕在乌栖霜腿上。
……顿时忘了“可是”后面是什么。
苴浮君身躯比乌栖霜大了半圈,高大身形连榻根本装不下,只能曲着腿像是只温驯的大型动物般倚靠在乌栖霜腿上。
乌栖霜将修长纤细的手指插入苴浮君发间,慢慢抚摸着:“只要他在昆拂墟,就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