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居然看到他在车厂里修车,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每次跷课都是在跟不良分子鬼混咧!”薇君说道。
“就是说嘛……”
骑在她们三人后面的两个同学也加入谈论。
“罗璇风他爸是因为绑架勒索,后来被人抓到,听说还要再关二十几年。”
“真是可怕,他妈是酒家女,还经常跟不同的男人出出入入。”
“好恶心,那不是跟妓女一样?”
“对呀!
骑在前面的卢静竹,静静听着她们讨论罗璇风的家庭,有这样破碎的家庭,才会有这样的“坏”孩子,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但——真的是这样吗?
今天若不是在修车厂遇到了他,她会同其他的同学一样,继续用“有色”的眼光看他,可现在——她并不觉得他有传言中那样的不堪。
忆及方才四目交接的时候,她不禁有种异样感,他的眼眸像是黑洞般,仿佛可以将她吸入……
“他是不是不打算再念书了?看他都不上课。”
“我看啊!他想念也没办法念吧!成绩那么差。”他是全班倒数第一名。
“嗯……咦?静竹,你怎么都不说话?”
卢静竹望着前方,朗声笑这:“没有啦!我对罗璇风不熟,所以实在不知道要讲什么……对了!你们要来我家吃茶冻,我妈妈做的喔!”
一听到有好吃的。“好耶!”一群小女生立刻欢呼起来。“卢妈妈做的点心是世界好吃的。”
卢静竹看到大家已经不再谈他了,心情也渐渐放松,很奇异地,她不想听她们说罗璇风的是与非,因为——觉得不太对。
他和她像是不同世界的人,除了今天以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交集了吧!?
开始和其他人讲起今天在学校上课的情形,老师讲了什么好笑的话,属于少女们的清朗笑语声,随着脚踏车倾泻在所经之地。
而方才的话题人物——罗璇风,则已如风般,被抛诸脑后。
一打开灯,扑鼻的酒臭味立刻迎面冲了过来。
罗璇风皱起眉头,环看整个室内,走到母亲的卧房,发现床上凌乱,衣服乱洒一地,显示女主人回来过,喝醉了酒呼呼大睡一场后,又不见人影了。
掩不住满脸厌恶,用刀将门甩上,来匆勿,去匆匆,当这里是什么?
上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时候的事……三个月前,一回到家,就看到她和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在客厅胡搞,见到他回来,还不以为意要他回房间把门关上,气得他冲到厨房装了一锅水,往那对不知羞耻的男女泼了下去。
那男的气得要打他,结果力量不如他,反被他揍的半死,痛得不敢嚣张,拿起衣服,像落水狗般匆匆离开,而他母亲从头至尾则不断用难听的话辱骂他,而他没理会,只是关进房间,用震天价响的音乐隔绝一切,埋头读着汽车杂志。
待他第二天打开房门,客厅地上除了几个空酒瓶,母亲早已不见踪影,而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直到现在才又出现在这个屋子里……
他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让水迎头泼洒下来,乍来的冰凉,令他鸡皮疙瘩悉数冒起。
家里没有瓦斯,水电费都是靠他的打工钱来支了已经很吃力了,所以只要能维持基本开销就好了。
他一边用肥皂大力搓洗全身的着,恨不得能让一切时光倒流,从头开始。
等等!他在期待什么?早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的人,地瞪着双手,就像指甲中的黑垢,肮脏、油腻,令人嫌弃,他自我嫌恶地想着。
转开水龙头,任由水往泼洒而下。
多希望水可以将一切冲去、涤净,然后——可以重生……
卢静竹,国小他就知道她了,她是一班的班长,常常帮老师到各班跑腿。
“报告!”一个可爱清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