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花瓣上带着露水,纸条上沾着零星的泥土。
是宴丞霄亲手种的茉莉花。
可她早就清楚,这些花不是为她种的,始终不属于她。
装扮的再漂亮,也遮掩不住早就变了味道的花香。
她没有接。
宴丞霄识趣的将花收了回来。
“攸攸,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许攸攸没有回应他,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的脸。
脑海中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般,一幅一幅闪过。
他们之间的爱意,他对她的伤害。
都变得格外清晰。
那是独属于他们的回忆,是不可磨灭的伤痛。
她还生气吗?
好像早就不气了,不是宴丞霄抛下她,去抢婚让她觉得无所谓,也不是可以直接无视他碾碎她的梦想。
而是那些伤痕刻骨的疼过,再被提起,已经不会疼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语气冰冷,像是在和陌生人对话。
宴丞霄并不在意许攸攸的态度,她总是嘴硬心软的。
曾经因为工作繁忙,他抽烟总是很多,许攸攸也曾埋怨的说他再抽,就不理他了。
可还是会为他清理烟灰缸里的烟头。
她总会为他妥协的。
“宝宝,你知道的,我只想接你回家。”
“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又开始失眠了。”
许攸攸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宴丞霄以前很忙,忙起来就不要命,经常失眠,一宿一宿不睡。
最长一次七天都没有睡,还飞出国和合作商把酒言欢。
她曾经是心疼他的,可时过境迁,她总觉得宴丞霄无论说什么,都在骗她。
“你不清楚吗?我不会再回去了。”
“不只是我,我们都回不去了。”
她吐出的话语透着凉意,精准的扎在了宴丞霄紧绷的神经上,嘴角的笑意僵硬的挂不住。
陈默宇站在许攸攸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盯着两个人的对话,迦巴努着的模样映在眼底,画作他嘴角轻柔的笑容。
许攸攸像只失魂落魄的小猫,看似强硬,实则身上的光泽早就暗淡下去。
在宴丞霄的影响下,提不起任何精神。
与刚刚画板前下笔利落,眼神胸有成竹的女人全然不同。
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许攸攸要离开宴丞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