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媳妇看着是个闷葫芦,被气得直掉眼泪,话都说不利索。”
秦慧兰眉头拧的很紧:“我看着都心疼,七个月的身子,要是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说完又叹口气,“我跟街道办的同志一起好说歹说,先把那媳妇安抚住了,告诉她妇联给她撑腰。至于那个男人……”
秦慧兰顿了顿,压低声音:“我悄悄跟街道主任说了,让他找人去查查,那男的和那寡妇是不是真那么‘清清白白’。要是有猫腻,哼!”
三个女人围坐在一起,花生壳剥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又气又无奈的情绪。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妇联办公室有些斑驳的墙壁上。
秦慧兰叹了口气:“静荷,你说,这世上的男人,怎么就有这么不着调的呢?”
林静荷把手里的花生仁,轻轻放进秦慧兰手里,柔声说:“慧兰姐,别气坏了身子。”
“咱们生气解决不了的问题,咱们得想想,怎么才能真正帮到那位大姐,光骂,解决不了问题。”
秦慧兰看着手里那把白胖的花生仁,心里的火气稍微降下去些。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对,骂归骂,事儿还得办。”
”我下午就去找于主任汇报,这事儿,咱们妇联管定了!我真是被气死了,绝对不能让这种歪风邪气滋长!”
秦慧兰余光转向付雯和林静荷,恢复了平日的干练,“光咱们三个在这儿生气不行,得拿出个章程来。
“小雯你主意多,说说看?”
付雯把手里捏碎了的花生米拍在桌上:“要我说,就得撕破那层遮羞布!他不是爱帮忙吗?”
付雯露出一抹做坏事的笑容:“”咱们就发动街道的积极分子,轮流去给那寡妇‘帮忙’,从大义上杜绝她们的再次接触,”
“再把他那点破事,直接捅到机械厂,问问他们是怎么教育工人的,思想政治学习有没有展开,”
“这法子解气是解气,”秦慧兰沉吟道,“但这样子,反倒让那媳妇更难做。”
一直安静倾听的林静荷,这时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条理清晰:“慧兰姐,雯姐,我觉得咱们得分几步走。”
“第一步,是稳住大姐的情绪,确保她和孩子的安全最重要。”
慧兰姐,您下午去找于主任,看能不能让街道或者咱们妇联,出面找那位大姐的娘家兄弟或者信得过的亲戚来照看一段日子?有个自家人陪着,她心里踏实,也有个依靠。”
秦慧兰眼睛一亮:“这主意稳妥!我咋没想到呢,我这就去跟于主任提。”
林静荷继续道:“第二步,才是解决那男的和寡妇的问题。雯姐说的捅到机械厂是个办法,但这样小孩子出生,对他的影响也很大,有这样一个父亲……”
“慧兰姐不是让街道去查了吗?等有了点风声,咱们可以……”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付雯听完,噗嗤一笑,拍手道:“静荷,没看出来啊,你这蔫儿坏蔫儿坏的!这法子好,既不脏咱们的手,又能让他们自个儿难受!”
林静荷微微脸红,解释道:“也不是坏,就是……得让他们知道,有人盯着呢,别太放肆。第三步,就是最关键的了——得让那位大姐自己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