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宁放轻了呼吸,安安静静地听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从来没想过,有个姑娘会在晚上给她打电话,在一墙之隔的距离里,给她念野怪刷新时间,给她数羊,给她唱儿歌。
陶灼唱完一首之后,感觉世界都很宁静。
但她仿佛能听到蔚宁那轻柔的呼吸声,就像潮汐,一下下漫过耳畔。
她没说话。
蔚宁也没说话。
隔了一会儿,陶灼翻看手机歌单。
里面都是和“蔚蓝”
有关的歌曲。
我喜欢的你,是蔚蓝色的。
陶灼不好意思唱这一句。
她笑了笑,用气音问:“蔚蓝姐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你,”
蔚宁顿了下,道,“唱得很好听。”
陶灼:“年终的时候俱乐部是不是都会被逼着出节目呀?”
“嗯。
或者是春节之前。”
“蔚蓝姐以前表演的是什么?”
陶灼好奇道。
“诗朗诵。”
陶灼:“这么正气?”
蔚宁笑道:“申屠说诗朗诵比较好糊弄。”
“应该让她用十二个赛区的语言分别念一遍才对。”
陶灼笑眯眯地说。
蔚宁嗯了声:“今年可以让她试试。”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
陶灼还没能将蔚宁哄睡,自己的眼皮倒先开始发沉了。
她心想,蔚宁的说话声就是最好听的音乐。
蔚宁听着电话那端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她能想象出陶灼那眼睫轻颤的样子。
“晚安。”
她无声地说了一句,没有将电话挂断。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相邻的两间房里洒下同样的清辉。
翌日。
陶灼刚醒过来时还没想起昨晚做了些什么,直到她刷了牙,脑子被清凉的牙膏味刺激清醒,她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
浑身都刻着两个字:尴尬。
救命,她昨晚做的事真的好尴尬呀。
算了,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陶灼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她去食堂喝了杯豆浆,吃了块玉米饼,然后朝训练室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