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灼闭了闭眼,认命地交代:“就是,我以前喜欢熬夜玩游戏,这样我心里比较踏实。”
“多久了。”
“没多久。”
“多久?”
蔚宁又重复一遍,语气里已经没什么温度。
陶灼轻咬下唇:“也就不到两个月。
九月和十月里,除开和你一起住的时间。”
空气沉寂得让人窒息。
良久,蔚宁缓缓开口:“我第一次来找你一起睡觉的那个晚上。
凌晨三点,你醒着。
你说,是因为做噩梦了。
那会儿你其实在打游戏?”
“……嗯。”
蔚宁喉间有些发紧,将一些汹涌的情绪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抿唇,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在过度训练,伤害自己?”
说完,她又笑了。
陶灼怎么可能不知道?
陶灼不是个一无所知的新人。
恰恰相反,她是个很成熟的职业选手,她很清楚怎样的训练方式才是科学的健康的。
但偏偏,她却选择了这种方式,无异于是在自残。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陶灼早就不复平日的沉着,她抓着蔚宁的手,语气急促:“我有分寸。
你知道的,我上辈子就扛过很多压力训练,教练都说我抗压能力顶级。
我很了解我的极限在哪里,我敢这样练习,是因为我能保证自己不会影响在全球赛里的发挥……”
“你以为我担心的是比赛?”
蔚宁打断她,眉眼间满是失望。
陶灼垂眸:“我知道,你还担心我的身体。
但其实我一直都在认真配合体检……”
“短时间内不出问题,那未来呢?”
蔚宁终于没能克制住情绪,声音发颤,“你是不是想明年就退役?”
陶灼脑袋埋得更低了,她攥着蔚宁的衣摆,小声说:“那会儿我太焦虑了,只有不停的训练才能缓解这种焦虑。
但最近我想通啦,我不会再这样做。”
蔚宁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又道:“在团体赛开始之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那会儿,你还在熬夜训练吗?”
陶灼沉默。
蔚宁明白了。
她很轻地吸了口气,起身,走向窗台。
她直直地看着窗外浓墨般的夜色,仿佛这样就能够冷静。
“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