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自己听上去是个偏执的人,明明一直把“我希望你早点回去”挂在嘴上,怎么又可以说想把别人占为己有呢。
她怕赵持筠一旦听出她的自相矛盾,就会对她设防了。
她一点都不想那样。
现在她很知足。
赵持筠顿了顿,在她怀里调整了姿势,改为趴在枕头上,以便更好地跟她对话。
而后才将自己被打断的话接上,“但是你不想占有我?”
“否则,同床共枕,按你们现代人的速度,你为何一次也没央求过我?”
“啊?是,我……不对,我不是,不,不能这么说。”
甘浔语无伦次,觉得可能是搂抱着的姿势让她说话不利索,于是打算坐起来。
但是赵持筠偏偏不让,好像以为她是打算逃跑一样。
赵持筠将她搂得很紧,“那是怎么说?”
甘浔都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唇瓣的振动,离得太近了,她想接吻,又知道不合时宜。
开口说话,比接吻难多了。
她莫名感到无助,在持续的风和雨里,放弃了负隅顽抗,“那我就直接问了?”
“但问无妨。”
“你们古人的‘占有’,跟我们现代人想的,一样吗?”
赵持筠笑:“我也在想。”
因为她的笑,甘浔放松了很多,“那你先说说你的。”
“为什么是我先说?”
“身份尊贵的人通常都是第一个发言的。”
甘浔说。
这招哪怕在这种时候也很管用,赵持筠愉悦地采纳了,目光直视甘浔,又像被刺到一样,偏到了旁边,“自然是,”
她紧贴在甘浔耳畔,“你听窗外。”
甘浔原本集中的注意力被分散,刚想问这时候还在怕打雷吗,就听到一句柔而媚的:“共赴云雨。”
雷声径直打进了甘浔脑海里,此起彼伏,停不下来地震耳欲聋,她几乎想要颤抖。
爱跟欲都在萧条的季节肆意疯长,就像本该只是淅淅沥沥的秋雨吵闹成这个样子,不合理又正常。
“雨”的尾音是被甘浔尝到的,她没办法克制,安安静静地听赵持筠说话。
感受赵持筠从被动不解到配合,再到不解。
吻里夹杂的思绪太多了,以至于越来越浓,令赵持筠无法照单全收。
古代人说话好听又有意思,咬文嚼字,却能把一件事形容得那么美好。
手臂将赵持筠紧紧拥住,轻攀,收握,听力迟缓却还是接收到一些曼音。
甘浔觉得自己不再嫉妒别人了,因为不会有人体验到这些,赵持筠只对她大方。
她在赵持筠耳边说了句话。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