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睡。
甘浔担心晚上打雷,惊着赵持筠,于是睡里面。
靠在墙边,紧贴着窗户。
赵持筠侧身挨在床沿,关灯以后,甘浔生怕她会跌下去。
灯是赵持筠关的,甘浔还没睡意。
她朝墙面壁,感受到身后赵持筠翻过来,对着她的背问:“书上说,软玉温香抱满怀,情事缠绵以花以露来比,我想美若春日。”
“怎的遇到的都如此不堪,说不堪又言重了,可委实称不上美。”
“什么书?”
“禁书。”
甘浔笑了:“就知道你不是乖乖女。”
“女子若只知一个‘乖’字,还有什么意思。且乖与不乖,岂是书籍堪以区分的?”
“你说得很对。”
甘浔转过身,面朝赵持筠,中间还隔着半人距离,“也有唯美的爱情吧,可能我们遇到的少了。”
“在此地两日,比大镜二十余年见的不美之事还要多。”
甘浔被她郁闷嫌弃的语气说笑了:“这里人比较奔放,及时行乐。”
“你就不是,甘浔,你方才都脸红了,怎么看着比我还害羞。”
“有吗?”
“你又要不认。”
“好,就算我有。”甘浔不跟她争。
空调温度低,赵持筠将被子盖实了,问甘浔:“那么,他们真的乐在其中吗?”
甘浔哪有经验,紧张得不行,又只能强装成熟:“他们应该是痛快的,但痛快还有个痛在前面,看上去就惊天动地了一点。”
“旁观者撞见会很不适,除了变态。”
“什么是变态?”
“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人。”
“那我是。”
“啊?”
甘浔后背啪往墙上撞。
赵持筠镇定说:“我来自旧时候,与你们不同,我是变态。”
“不是这么用的!”吓死人了。
赵持筠低低地笑了,笑得甘浔心里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笨,赵持筠根本就不是不能理解,而是故意吓她逗她。
她伸手,在两个人之间的被子上拍了一下,吓唬赵持筠。
没想到赵持筠直接伸手,覆盖住她的手,“你的……”
甘浔忽然抽回去。
“怎么了?”赵持筠不得其解。
甘浔半真半假地说:“女孩子脸皮薄。”
“我们牵手多次了。”
那都不在床上,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