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末这个小疯子,一连把她绑走了三个月。
还对外宣称自己生病要出国疗养。
当时和他拍摄的电影他倒是没耽误,反而十分勤奋推进工作,等她回来已经快上映了。
她和母亲报备了下安全,就着手离开华国的事情。
等许泽末醒来赶回来,霓蝶早就人去楼空。
他看着空荡荡的公寓,绑着纱布的拳头用力到渗出血水。
他无力靠在门板滑坐在地上,闭上眼。
他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
除非她想,否则他就算动用一切手段,都别想找到一丝她的行踪。
因为她不仅仅是业界有名的导演,还是霓蝶。
她那么厉害,那么耀眼,一直以来都是他离不开她,而她可以轻易抽身。
当他走到囚禁这最后一步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
但是你问他是否后悔——并不会。
因为如果连小岛上三个月都不争,他就彻底输得一点不剩了。
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两年后。
大雨磅礴,落在墓场灰白的照片上。
一束束白色的菊花放下,前来祭拜的人对跪在墓碑前的男人简单慰问后,就安静离开了,给他留下私人空间消化。
两年时间,少年越发沉稳了,那张脸依旧是那么出众夺目,黑色的西装穿得笔挺,宛若一座无法击垮的山。
保镖撑着伞,替他挡住雨水。
许泽末最后看了一眼照片里的母亲,起身离开。
即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是这一世比前世好很多了,母亲是笑着抓住他手咽气的。
男人坐上司机拉开的车门,安静坐回去。
这些年他发展的越来越强大,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而唯一知道他心结的母亲也离开了。
他成了真正意义上孤独的人。
“许总,海外市场的开拓目前进展比较顺利,晚上有一场线上跨国会议……有点重要,您看是取消还是……”
秘书担忧看了眼男人。
他嗓音未变:“不用改,将这两天堆积的工作都发到我邮箱。”
“啊?您要不休息几天……”
“照做。”
“好的。”
车辆离开墓园,扫墓的保安大爷降下围栏,躺在长椅上守着这片亡者之地。
不一会儿,车喇叭响起,他将脸上的蒲扇拿下,戴上眼镜看向车辆司机的位置。
“我们小姐来祭拜今日刚下葬的许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