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怡目眦欲裂,握着她的手抓紧,方楚悦当即就发出痛呼,“好痛!”
灯塔的工作人员匆匆赶来,将罗怡制服。
方楚悦手腕红肿,脸上却笑得开心,“哨兵伤害向导是违法的,不会再被定义为家暴,囫囵过去,下半辈子你就在监狱里过吧。”
“罗怡,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有杜戈病,出去工作都没有人要的小孩吗?”
方楚悦去鉴定伤情,把罗怡告上法庭。
这一世,谁都不能踩在她头上!
隔了几天,方楚悦心情愉悦地上班,周围的人指着她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粘腻而冰冷,仿佛又将她拖回了那栋破旧居民楼里,被邻里用同样审视、鄙夷的视线包裹的窘迫岁月。
前台:“方向导,这是给你的。”
方楚悦不接话,打开前台给她的律师函,正感慨机关的办事效率,两个执法人员给她戴上锁铐。
“你们干什么!”
为首的执法人员这才开口,字字如锤砸在她的心上,“方楚悦,你涉嫌在安抚期间,多次对哨兵岳信实行超出安抚范围的精神侵害和人身侮辱,导致其割腕自杀,现正式对你实施逮捕。”
律师函从她手上滑下,落在明净的地板。
方楚悦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先前的愉悦被难以置信所取代。
她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僵硬冰冷。
“不关我的事。”
她不是让他不要说出去,那个懦夫,那么点事都受不了,当什么哨兵?
方楚悦辩解道:“你们抓错人了!”
大门涌进来老妇人和中年大叔,抓着臭鸡蛋迎面砸到方楚悦脸上,腥臭犯呕的臭味瞬间钻入鼻腔,闻得人直犯恶心。
“你还我孙子!哪个哨兵没吃过人,就你多嘴——”
老妇人浑浊的眼泪和唾沫星子一起飞溅,她嘶哑的哭嚎撕破了大厅故作平静的假象:“你个黑心烂肺的!!”
“就是她啊,走路鼻孔都朝天上去了,我喊方向导还不乐意应,做着当王女的梦呢。”
“仗着有点能力就为所欲为,我呸!”
“必须严惩,不然那些向导有样学样,我们哨兵就没有人权吗?”
四面的奚落声接连不断,方楚悦好像站在了悬崖尖上,随时都会掉下去,“我说的是事实,事实都不让说了吗!”
老妇人跳起来就去撕方楚悦那张嘴,“她把我孙子往死里作践啊!!身上都是伤啊,谁家没有孩子——”
事情在网上闹大了,作为第一向导危害哨兵事件,方楚悦因犯“重度精神虐待罪”及“间接故意杀人罪”,判处:“永久性能力抑制与无限期强制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