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锦衣玉食的两人,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又要提防常年混迹在大小街巷乞丐拾荒者的欺压。
应不染终于还是病倒了。
她想让江知年安心,便让静言偷偷往那间小屋悬挂香囊。
因为没有银子买布料,所有的香囊都是她从自己的衣衫上裁剪下来。
静言对应不染的这个行为很是不解,但也没有说什么。
在她眼中,应不染是被江知年赶出来的。
总认为江知年是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可是她又不忍心拒绝应不染。
于是便趁江知年不在的时候,把那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香囊挂上去。
而这次不巧,赶上应不染受了风寒,又为了保护她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
要照顾应不染,还要提防番邦人的搜查,静言实在是分身乏术。
静言做事向来心中有数,见应不染清醒,她迟疑一下,还是张口提了一下这件事。
应不染沉默良久,还是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交给静言。
静言默然,将应不染藏好,便拿好布条疾步向小屋赶去。
寻常那小院经常下午无人,静言看了看日头,掐着时间赶了过去,从破庙到那小院,足足要走上近一个时辰。
一来一回,便是半天。
待到静言赶到时,刚从袖袋里掏出来那布条,便见江知年从院门走出来。
静言浑身一僵,连忙侧身躲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江知年如此憔悴的模样。
见江知年只是站在门前,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静言急出一身薄汗。
她越是担忧应不染,想快点离开,江知年越是站在门前不离开。
就在静言思索着要不用石头捆了布条扔进院里时,忽然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走近江知年,就见江知年面色一冷,两人快速离开。
静言见状,赶快将布条束在枯枝上,逃也似的离开。
江知年忽而脚步一顿,眉头一蹙,望向静言逃走的方向,他总觉得,方才似乎有什么动静。
静言躲在山石后,屏息看着江知年,见他向自己的方向看来的时候,心脏骤然提到嗓子眼上。
又见他只是走向枯枝,神情凝重的取下那缕布条,这才缓缓吐出那口吊起来的气。
江知年虽然不多言,但他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