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提到这儿,江玉沁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抬头看向江知年:“听说九殿下在宫外行商,二哥哥你为什么不让九殿下带着你一起呢?”
然后她扯扯自己的衣衫,语气带着些许抱怨:“自从我来了这儿,都还没有新衣穿呢。”
江知年抿了抿嘴唇,起身离开书房。
这样的生活琐事,他从来都没有操过心。
一切都有应不染。
庆国刚复国,朝中紧张,他想方设法充盈国库。
应不染便如这一世一般,做了许多香皂,开了不少奶茶店。
不得不说,赚了不少银子。
哪怕国库是他充盈起来的,但他仍然不会中饱私囊,每月按着摄政王的份例,领着固定的月饷。
他每月都将月饷一两不剩的全部交给应不染。
应不染不喜奢,但偌大的公主府,需要的小厮丫鬟也不少。
尤其是应不染总喜欢买很多的发簪和胭脂。
他自然单靠他的月饷是不够的,但应不染从来不说,于是他便将自己暗地里培养的亲兵送去宫外,走镖局。
每月既能养兵,剩下的还能贴补应不染。
他不知道应不染一月究竟能赚多少银钱,但他知道,每月他上交的银票,应不染从来都没有动过,一直存放在衣柜里面的暗格内。
应不染正在坐在寝室中出神,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进来,一跃跳到踏头上。
应不染的神思瞬间惊,伸手想把球球抓下来。
也不知道雪狐都聪明,还是球球很聪明。
它总是能准确的捕捉到人的情绪,也能准备的捕捉到这个人对它究竟友不友善。
江知年的情绪似乎一直都很稳定,球球最爱粘着他。
应不染总是时好时坏,脾气上来,说撒气就撒气,球球跑的比谁都快。
像是这种负面情绪会影响它一样,每当应不染收敛了脾气,球球就会龇牙咧嘴的向她逼近,若是她妄想伸手抱它,毫不留情就是一口。
继而是更加混乱的一场人狐大战。
窗户响了一声。
应不染只觉得头上骤然一轻,一道白色的身影就直向窗户奔去。
应不染抬眸看去,便看见球球正吊着江知年身上,委屈的用舌头舔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