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我还以为林笙多厉害呢,结果才一百多名,真是笑掉大牙,他是怎么转进来的?”
另一个人笑了一声,“听说是体育特长生。”
“哪个项目的?”
那个人笑得更厉害了,“综合格斗,哈哈。”
“这个不在特长项目裏面吧,打架厉害也算特长?”
“谁让人家长得好看呢,上了屈柏远的床,想进我们学校不是一句话的事?”
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道:“他每天晚上都睡在屈柏远房间吗?不愧是远神,夜夜笙箫还能考第一。”
林笙加重了脚步往上走,楼道裏的灯蓦地亮了,那两人看到林笙从楼下上来,脸色白了白,转身跑了。
他认识这两个人,平时每次碰到都会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还以为他们对他很友好。
林笙故意把楼梯踩得咚咚响,一楼至五楼的灯全亮了。
进房间的时候屈柏远刚刚洗过澡,边擦头发边挑眉看他,“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林笙看他一眼,把书包扔了,扑过去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脖子裏闻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很不甘心,又使劲儿咬了一口。
“怎么了?”屈柏远双手托住他的臀,把他抱起来,未干的头发滴了他一脸的水。
林笙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恹恹地说:“你看到排名了?”
屈柏远笑了起来,“这没什么,那个排名不重要。”
“你当然没什么了,你是第一名。”
屈柏远忍笑,“好,下次考试我写你的名字。”
“你也取笑我。”林笙真的很不开心,不想屈柏远跟他开玩笑。
“真的没什么,”屈柏远亲他的脸,“你只是进度比别人慢而已。”
林笙非常沮丧,“我可能考不上c大。”
“没关系,”屈柏远说:“你能上哪裏我就陪你。”
“不行,你必须上最好的,”林笙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如果因为我拖了你的后腿,我会很讨厌我自己。”
林笙的眼睛裏好像盛满了星光,他看着屈柏远的样子,让屈柏远感觉到他很爱自己。
“你就是最好的。”屈柏远边说边吻住他,把他放到床上,撩开他的衣服吻他的胸口和腹部。
林笙笑着推拒,“我还没洗澡。”
屈柏远把他的手按住,顺着他的小腹吻下去。空气中纠缠着奶味和茶香,浓郁而且热烈。
夜深了,四周安静下来,屈柏远把林笙抱到浴室去洗澡。林笙懊恼道:“今天的功课还没做。”
屈柏远认真地说:“但我们做了更重要的事。”
“你烦不烦,”林笙不满地捏他的脸,“跟你上同一所大学对我来说更重要。”
林笙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屈柏远的依赖已经到了无法承受哪怕一次短暂的分别。他表现出来的炽烈爱意和依恋让屈柏远感到满足,像所有已经证实的、亘古不变的真理那样,让屈柏远感到安全。
“我再有两个月就能忙完手裏所有的事情,顺利的话,一月就会拿到保送资格,下学期一整个学期我都帮你覆习。”
林笙已经习惯了任何事情都听屈柏远的安排,这样他又开心起来。他困得不行,贴在屈柏远身上,强调了一遍,“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一样,”屈柏远说,“和你分开一天就要抽掉我的一根肋骨。”
林笙被他这傻气的情话逗笑了,也傻气地回答他:“你把我变成你的肋骨吧,我要做最靠近心臟的那一根。”
年少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能把海誓山盟宣之于口,再热烈肉麻的情话都嫌不够。要过了许多年以后才知道,原来爱至深至切,连叫一声对方的名字都需要很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