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忽然醒悟过来。
“主簿马良”、“石磨”、“麦粉”……一条条脉络聚于一点。
“原来如此。”
“新野没有家世背景,只有一群自食其力的百姓。”
马良轻松嘀咕着,眼睛越来越亮。
……
一夜无话。
翌日黎明。
天刚蒙蒙亮。
馆驿的大门被敲响。
马良瞬间惊醒,穿好衣服打开门。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高的少年站在门外,拱手一礼:
“在下庐江陆伯言,有礼。”
马良急忙回礼,“在下襄阳马季常,久闻阁下大名,幸会。”
听到称赞,陆逊无喜无悲。
“先生差人传命于我,带你接收五斗米道信徒,请随我来。”
说完冲马良颔首示意。
示意他跟上,转身便走。
如此干脆的态度,马良始料未及。
年少老成,气度沉稳。
从陆逊身上,他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影子。
稍一愣神的功夫。
陆逊已到十步外。
来不及多想,马良回房带上刀和笔,关好门追上陆逊。
两人来到城外营地。
营地是挖护城河时留下的,挖河的百姓已住进城中。
正好收纳五斗米道信徒。
此刻,营地人山人海。
营地中央竖起高台。
熟悉的身影坐在高台上。
两个美婢侍立身后。
微风吹过。
白衣鹤氅轻飘,额间龙须发扶摇。
站在台下望着那道身影,陆逊眸中浮现一抹向往之色。
两人相隔不过数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