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港的浓雾裹着咸腥的海风,在
2008
年
11
月的清晨把集装箱码头泡成了缸发潮的酱菜。司徒笑站在易北河的防波堤上,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集装箱正在以诡异的角度倾斜
——
红色的中远海运箱压着蓝色的马士基箱,绿色的汉堡南美箱卡在中间,在雾里堆出的形状,竟与《宅经》里
"三煞局"
的插图分毫不差。
"1368
年汉萨同盟鼎盛时,"
南宫砚的机械义肢在雾中泛着冷光,她正用星盘义肢的边缘敲击着防波堤的混凝土,回声在雾里荡出三圈涟漪,每圈涟漪都对应着一个贸易壁垒的关税税率,"吕贝克的商人在这码头的地基里埋过三尊青铜秤砣,摆的是
货通天下
阵。现在你看
——"
她突然指向最外侧的集装箱,箱体上的油漆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不是公司
logo,而是串梵文咒语,"被人用马来降头术改成了
五鬼挡路局
,每个集装箱都变成了活的镇物。"
司徒笑的指尖突然传来刺痛,却不是来自寒风。自从苏黎世那场
"货币陷阱"
后,五弊三缺的反噬已进展到
"触绝"
的加深阶段
——
此刻他摸不到防波堤的粗糙表面,却能清晰分辨出每个集装箱里货物的
"触感":中国的丝绸是凉滑的,德国的汽车零件带着铁锈的涩,而那些被扣关的稀土,触感竟像
1941
年大西洋宪章签署时的羊皮纸,又硬又脆,一捏就碎。
"这就是
催旺化煞
的邪门之处。"
格桑梅朵的转经筒里甩出卷泛黄的《海国图志》,书页上林则徐批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