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螺旋桨切开雨幕的瞬间,陆惊鸿闻到了雨林特有的腥甜气息。这味道里混着腐叶发酵的酸臭、蚁群
marching
的信息素,以及某种矿物燃烧般的焦味
——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杨公盘,青铜罗盘边缘的二十八宿铜镜泛起微光,指针在
"巽宫"
方位剧烈震颤。
"陆先生,卫星云图显示前方三十公里内植被覆盖率异常。"
齐家少主齐海生递来平板电脑,屏幕上亚马逊雨林的绿色被渲染成诡异的墨色,"三个月前这里还是稀疏的次生林,现在。。。。。。"
他放大画面,密集的藤蔓如黑色血管般缠绕着铝合金勘探塔,"巴西石油公司的钻头刚下去二十米,就被某种木质纤维绞成了麻花。"
舱门突然被狂风掀开,暴雨裹挟着棕榈叶劈头盖脸砸进来。格桑梅朵伸手按住舱壁,藏袍下露出的银质噶乌盒轻轻作响:"是
阿帕卡利
的气息。"
她望向雨幕中若隐若现的黑色林墙,睫毛上挂着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土着传说里,这是被诅咒的雨林之喉,会吞噬所有破坏根系的人。"
陆惊鸿挑眉:"听起来像噶举派的
幻身降头术
。"
他指尖抚过罗盘上的
"分金定穴"
刻纹,忽然瞥见镜中倒影
——
自己额角的胎衣胎记竟在雨中泛出微光,形如雅砻江底的伏藏铁蝎。这个自小被老地师称为
"地脉之眼"
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心跳隐隐发烫。
直升机猛地颠簸,驾驶员突然尖叫:"植被在爬升!我们被藤蔓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