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酒的香气混着酥油灯的烟霭,在桑耶寺乌策大殿的飞檐下流转成淡金色的雾。陆惊鸿单膝抵着冰凉的石栏,杨公盘在掌心转出细碎的光,二十八宿铜镜里的北斗七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偏移着方位,天枢星芒竟呈现出诡异的靛蓝色
——
这是他自
1987
年在首尔南山锁龙以来,从未见过的星象异变。
"地师大人又在和星星较劲?"
格桑梅朵的藏袍掠过青苔斑驳的石阶,她指尖转动的转经筒突然卡住,"北斗走靛,主地脉血光。1936
年噶厦政府的星象师曾记录过类似征兆,那时正好是。。。。。。"
"正好是青藏铁路破土的前一年。"
陆惊鸿截断她的话,指尖划过罗盘边缘的《度人经》刻纹,"但这次不同。你看天权星的位置
——"
他抬手勾勒出星图,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老地师临终前用昆仑雪蚕茧捻的续命索,"它对应的不是寻常龙脉节点,而是。。。"
"而是
cern
的粒子对撞机坐标。"
冷冽的女声从白塔方向传来,陆雪霁的登山靴碾过碎石,身后跟着两个抱着重型设备的
mit
博士生,"叔父果然在这里。我就知道,当苏黎世的
μ
子探测器捕捉到异常引力波时,您一定会来验证
密宗星图与量子场共振
的假说。"
陆惊鸿转身时罗盘险些脱手。侄女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冷银,那是长期接触电磁辐射的征兆
——
和他记忆中抱着《鲁班经》撒娇的小女孩判若两人。他注意到她背包侧袋露出的金属片,正是冰岛极光装置的核心部件。
乌策大殿的穹顶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格桑梅朵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壁画上的莲花生大士像眉心,褪色的矿物颜料竟如水墨般晕染开来,浮现出复杂的星轨图。陆惊鸿认出那是藏传密宗的
"香巴拉宇宙模型",二十八宿对应着坛城的八瓣莲花。
"公元
769
年,莲师在桑耶寺埋下
时轮金刚时空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