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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萨迦巫师,正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化为灰烬。
"时空悖论。。。。。。"
格桑梅朵捂住嘴,"他们想改变过去,却触发了因果反噬。"
陆惊鸿冲向操作台,试图关闭粒子对撞机,却见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警告:反物质脉冲已激活,倒计时
03:00。杨公盘的铜镜突然映出南宫镜的脸,这位关中南宫氏的掌门竟站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前,手中转动着血螺梵轮:"陆惊鸿,想看真正的劫火吗?"
"该死!"
陆惊鸿终于明白,罗斯柴尔家族和南宫氏早有勾结,前者提供反物质,后者用
"四业诛杀阵"
引导咒力,目标竟是全球地脉的核心节点。他转头看向格桑梅朵,发现她已陷入昏迷,后颈的青紫色蔓延至脸颊,如同一朵正在凋零的墨色雪莲。
"对不起,"
他轻声说,将穿山甲鳞片刀抵住手腕,"这次可能要违背地师祖训了。"
刀刃刚划破皮肤,金刚杵的黑光突然笼罩住他。奇怪的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有一股暖流从伤口蔓延至全身。陆惊鸿看见无数光点从自己体内飞出,汇入金刚杵,最终在粒子对撞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时轮金刚法相。
"原来陆家血脉的真正作用。。。。。。
是封印劫火。"
他想起《龙钦心髓》里的批注,"以血为引,不是开启,而是关闭。"
随着法相现世,反物质脉冲的光芒逐渐减弱。陆惊鸿趁机拔出插在墙上的金刚杵,发现杵身的咒符已全部转为金色,人骨碎片化作尘埃,露出里面刻着的莲花生大士心咒。他将金刚杵插入操作台,顿时爆发出耀眼金光,所有的反物质粒子云都被吸入杵中,如同百川归海。
当倒计时归零时,粒子对撞机发出悠长的蜂鸣,归于平静。陆惊鸿瘫坐在地,看着手中的金刚杵变成普通的黑色铁棍,知道千年的因果终于在此刻了结。
"醒了?"
他轻轻摇晃格桑梅朵,却发现她毫无反应。九眼天珠从她颈间滑落,滚到操作台下方,竟撞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金属盒,盒盖上刻着罗斯柴尔家族的族徽,打开后却是一枚闪烁着蓝光的晶体
——
正是宇宙沙盘的核心部件
"香巴拉之心"。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带一张梵蒂冈夜景图,图中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上映着诡异的光影,像是某种密宗坛城的投影。短信内容只有四个字:血螺现世。
陆惊鸿握紧晶体,望向窗外的阿尔卑斯山。雪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沉默,却让他想起冈底斯的苯教残寺里,那具戴着金丝眼镜的干尸。如果
1943
年的纳粹探险队真的找到了香巴拉,那么罗斯柴尔家族的
"宇宙沙盘",恐怕只是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怀中的格桑梅朵突然发出微弱的呻吟,陆惊鸿低头,看见她后颈的青紫色竟消退了几分,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发现她眉心隐约浮现出一个金色的雍仲符号
——
那是密宗里
"业障消除"
的标志。
然而,当他拿起杨公盘时,却发现罗盘天池里的水银已经凝结成冰,二十八宿铜镜上布满裂痕,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震碎。更诡异的是,镜中映出的不是实验室场景,而是一片荒芜的雪原,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正背对着他,走向远处巨大的时轮金刚坛城。
那个男子的背影,竟与他自己一模一样。
"看来,"
他苦笑着将金刚杵系在腰间,"我们的劫数,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