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的霓虹在春雨里碎成光斑,像极了老地师临终前撒出的杨公盘铜钉。陆惊鸿踩着六本木之丘的玻璃幕墙边缘,罗盘铜针指向下方的涩谷十字路口
——
这个号称
“世界最繁忙的路口”
此刻空无一人,斑马线竟组成了九菊一派的
“剑形地钉阵”,每道白线中央都嵌着新干线铁轨的碎屑。
“1997
年香港回归夜,橘政宗用这招在汇丰银行地下埋了九根剑形地钉,”
格桑梅朵的藏袍在夜风里猎猎作响,阿青蹲在她肩头,爪子上缠着从香巴拉带出的青铜鳞片,“现在他女儿把整个涩谷变成了活棺材
——
陆先生,你确定要从‘剑柄’切入?”
陆惊鸿轻笑一声,从背包里取出一套潮州功夫茶具,茶盘边缘刻着
“陆氏守藏”
的族徽:“九菊一派讲究‘以杀止杀’,但茶道里的‘和敬清寂’刚好克它。看好了,这招叫‘凤凰三点头’——”
他手腕翻转,煮沸的勐库大叶种茶汤如银线般落入三个青瓷杯,杯底分别刻着
“生”“门”“休”
三字。格桑梅朵突然捂住嘴,看见茶汤在杯中成了微型喷泉,竟将下方的剑形地钉阵映照得清清楚楚:银座的高楼群是
“剑身”,东京站的八重洲口是
“剑尖”,而她们所在的六本木之丘,正是
“剑柄”
处的
“血槽”。
“地师果然有两下子。”
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陆惊鸿转身,看见两个穿着传统服饰的女子从阴影中走出:左边的女子身着黑色振袖和服,袖口绣着逆五芒星,腰间挂着刻有空海大师头像的香囊;右边的女子穿着白色巫女服,手持禊祓杖,杖头缀着伊势神宫的御守。两人容貌
identical,唯有瞳孔颜色不同
——
左边是琥珀色,右边是冰蓝色。
“橘真夜,橘弥生。”
格桑梅朵的手鼓自动响起,鼓面上浮现出九菊一派的菊纹家徽,“你们在大阪世博会主场馆埋的逆五芒星地钉,是不是用了富士山的火山灰?”
“不愧是多吉帕姆的化身,”
橘真夜的琥珀色瞳孔映着东京塔的红光,“但你们闯进涩谷,就等于走进了‘九字剑印’的活棺材
——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话音未落,涩谷十字路口的巨型电子屏突然同时亮起,播放的不是广告,而是空海大师东渡传法的水墨动画。陆惊鸿感觉脚下的玻璃幕墙开始发烫,罗盘铜针指向自己的心脏位置,赫然看见地面倒映出的自己眉心铁蝎纹路,竟与动画中空海袈裟上的咒印完全重合。
“不好!她们用‘九字剑印’锁定了我的地脉频率!”
陆惊鸿将功夫茶泼向电子屏,茶汤竟在空中凝成莲花生大士的法相,“格桑,用你的‘那若六法’扰乱她们的咒术节奏
——
阿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