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用雪瑛的头发编织的
“水鬼王冕”。南洋陈家的掌舵陈九指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图腾头顶,他的星盘义肢转动时带起腥风,义肢缝隙中漏出的不是齿轮油,而是混着降头蛊的稀土溶液:“陆惊鸿,知道为什么郑和宝船会沉没吗?因为船上载着能控制七海水脉的‘血幡秘典’。”
水鬼兵团突然加速,他们的身体在海水中融化成稀土溶液,溶液中浮现出无数克隆体的脸,每一张都在重复陈九指的话:“夺嫡。。。
夺嫡。。。
夺嫡。。。”
阿刀看着逐渐逼近的溶液,急中生智掏出个印着
“四果汤”
字样的防水袋
——
里面装着晒干的石花草和妈祖金箔,“小少爷!用这个!石花草能清降头热,金箔能镇水鬼心!”
石花草遇水膨胀成符咒船,金箔在船帆上拼出
“退散”
二字,竟将稀土溶液分割成无数小块。格桑梅朵趁机结出
“净水手印”,她的九眼天珠新残片(从湄洲岛求得)在空中聚成妈祖神像虚影,神像手中捧着的不是玉笏,而是泉州港的老罗盘。罗盘指针转动时,血幡上的降头咒文竟被翻译成闽南渔歌:“海水茫茫,妈祖引航,水鬼作祟,蚵仔煎香。。。”
陆惊鸿的珊瑚意识体趁机冲向海鬼图腾,尾鳍扫过郑和宝船残骸的瞬间,竟触发了船底的闽南红砖
——
那是母亲雪瑛早年埋下的
“镇港符”。红砖与珊瑚共鸣,宝船残骸突然解体,露出里面封存的《顺风相送》残页,残页上用朱砂写着:“血幡祭海,需以水鬼之血,祭妈祖之眼。”
“阿刀,把你的妈祖金箔贴在水鬼王冕上!”
陆惊鸿大喊,“格桑,用你的灵气点燃红砖!”
阿刀遵命将金箔按在冕顶,格桑梅朵则将残片灵气注入红砖,红砖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金光中浮现出泉州天后宫的全貌,宫前的妈祖神像竟流泪了
——
泪水化作无数白海豚,冲向血幡阵眼。
陈九指的投影在金光中扭曲:“不可能!郑和宝船的秘典明明记载。。。
只有陈家血脉才能启动!”
陆惊鸿的珊瑚意识体冷笑:“你忘了,郑和船队的罗盘,从来都是闽南人刻的。”
随着妈祖神像的泪水淹没血幡,水鬼兵团纷纷崩解,露出里面被囚禁的南海鲛人
——
它们的鳞片上印着雪瑛的珊瑚纹路,正是母亲当年用基因链保护的古老种族。
然而,就在血幡即将彻底崩塌时,深海突然升起更巨大的血幡,幡面上绣着的不再是
“海禁”,而是
“七海归一”
的降头大阵。陈九指的实体分身(竟藏在宝船残骸的暗格里)握着雪瑛的头发,他的星盘义肢已完全被稀土溶液侵蚀,“陆惊鸿,你以为摧毁小幡就能赢?真正的血幡祭海。。。
是要用整个南海的水鬼,为陈家的稀土帝国陪葬!”
阿刀看着新血幡上的鲛人图腾,突然想起奶奶的话:“南海鲛人泪,能化夜明珠。”
他从背包里掏出个装着鲛人泪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