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摇头道:“我刚来不过五天,虽有些想念,倒还好!”
“那为何闷闷不乐的?”花满楼面具下的眼眸一转,笑道,“难道心有挂念,不得遣怀?”
张无忌问出了想了一路的问题:“那位赵公子是谁?”
花满楼迟疑一瞬,才道:“无忌可曾听说过,北宋有一位状元皇子?”
“隐约听说过,”张无忌点头道,“说是宋徽宗的第三子,曾匿名参加科考,一举夺魁,后来徽宗为了避讳,强行将其改成榜眼!”
花满楼点头:“我与崖余,在皇室宗族中考察良久,这位郓王殿下相比之下,是最合适的。”
张无忌搜索脑海中记忆,对这位郓王印象实在不深。
花满楼看出他心思,解释道:“他在靖康之变中被掳走,三十岁就去世了,史书上记载甚少。”
张无忌道:“隐约记得他书法、绘画甚精,不会又是位道君皇帝吧?”
花满楼摇头:“我们本来也有此疑虑,郓王本人性情也确实有些柔弱,对君父臣纲十分看重。
“可两日前,郓王通过舒无戏大人找到崖余,向他讲了一个奇异的梦。”
他四下看了眼,压低声音道:“他竟然梦到了靖康之变以及被迫北上的屈辱,故而立志要与金人誓不两立!”
“重生!”张无忌脱口而出,又诧异这个词从哪儿来的。
花满楼若有所思道:“也有可能,咱们都是从后世来的人,这位皇子殿下重活一世,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相对默然。
张无忌忽然看向岸边,叫道:“瞧!”
花满楼定睛看去,水光摇曳、灯火辉煌的码头上,两人正要上船。
只见带雕花面具的锦衣人先跳到船上,回身伸手,麒麟面具公子笑着说了什么,然后搭着他的手也跳到船上。
两人相对坐下,也不要船夫,只顺水飘流。
张无忌怔怔道:“他们也出来了!”
花满楼点头笑道:“看来两人谈得不错!”
张无忌忽然道:“花大哥,你当时是如何和无情公子在一起的?”
“我和他?”花满楼仰头看着天上明月,微笑道,“我当时还在顾惜朝的身躯里,自以为只是一缕随时会离开的幽魂,如何能耽误他?”
“崖余却说,既是灵魂对灵魂动心,是不是游魂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无忌奇道:“他还没真正见过你,就与你心意相许?”
花满楼微笑:“对!”
“也太快了吧!”张无忌喃喃道,“你们难道没有过犹豫、彷徨、不知所措吗?”
花满楼摇头:“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是世上最美的存在,此后的犹豫不过在于担心不能相守,对他的心意倒是没有彷徨过。”
他笑着回忆往事:“后来,我们俩再说起往事,一致认为对彼此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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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叹道:“真是令人歆羡!”
发出这声叹息时,他的目光仍流连在远方的游船上。
花满楼忽然醒觉:“无忌,难道你对苏楼主也”
张无忌趴在船舷上,颓然道:“他只当我是兄弟,我并没有花兄这般幸运。”
想到对方是苏梦枕,花满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幸而,张无忌是个会自我开解的人,他望着水中倒影,笑道:“不过,能在他身边,照顾他,也很好啊!”
花满楼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月上中空,漫天烟花升起。
花满楼借着城内这份喧闹,又与苏梦枕换回面具,两人各自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