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门欧雪也只有承认:“所以你认为他杀公孙大娘和欧阳情,就是为了要灭口。”
陆小凤道:“因为我不但已认得了她们,而且已成了她们的朋友,他生怕她们会泄露了他的秘密。”
西门吹雪道:“那天晚上,孙老爷也在欧阳情的妓院。”
陆小凤道:“而且孙老爷知道的事太多。”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若是太多,长寿的希望就太少了。
西门吹雪沉思着,道:“不管怎么样,这也只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你并没有证据。”
陆小凤道:“我的推测一向很少错的!”
西门吹雪道:“所以你已找出了一条线,将孙老爷、欧阳情和公孙大娘这三个人的死串起来了。”
陆小凤道:“不错。”
西门吹雪道:“那么叶孤城呢?老实和尚为什么要暗算叶孤城?”
陆小凤道:“因为他想乘机会,将他的势力扩展到京城。”
西门吹雪又不懂了。
陆小凤道:“他知道李燕北和杜桐轩都在你们身上下了很重的赌注,因为这两人也想乘此机会,把对方的地盘夺来。”
西门吹雪道:“李燕北赌的是我胜?”
陆小凤道:“所以他就设计先把李燕北的赌注买下了。”
西门吹雪道:“现在他认为叶孤城已必败无疑,杜桐轩也已有输无赢。”
陆小凤道:“所以他—下子就已将京城面两大势力全都消灭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道:“这么复杂巧妙的计划,世上只怕也只有你们两个人想得出来。”
陆小凤道:“这计划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
西门吹雪冷冷道:“但这些推测却全都是你想出来的,你岂非比他更高。”
陆小凤道:“你认为我的推测并不完全对?”
西门吹雪道:“我并没有这么说。”
陆小凤苦笑道:“但你却一定是在这么样想,我看得出。”
他忽然也叹了口气,道:“而且我自己也是在这么样想的。”
西门吹雪道:“你自己也觉得这些推测并不完全合理?”
陆小凤苦笑道:“所以我才会说,我还没有找出那条线来,”西门吹雪道:“现在你岂非已经找也一条线。”
陆小凤道:“这条线还不够好。”他们当然不是站在那弹房中说话的。
没有人愿意在—间破旧阴森,还有个死人的屋子里停留这么久。郊外的冷风,却能使人的头脑清楚,思想敏锐。他们在九月的星空下,沿着一条小径慢慢的往前走,秋风吹动着路旁的黄草,大地凄凉而寂静。他们已走了很远。
“这条线不不能把所有的事完全串起来,”陆小凤又道:“还有个人也死得很奇怪。”
“谁?”
“张英风。”西门吹雪知道这个人,“三英四秀”本是同门,严人英的师兄,也就是孙秀青的师兄。孙秀青现在已经是西门夫人,张英风的事,西门吹雪就不能不关心。
“他也死了?”
“昨天死的,”陆小凤又重复了一遍,“死得很奇怪。”
“是谁杀了他?”
“本来应该是你。”
“应该是我?”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我应该杀他?”
陆小凤点点头,道:“因为他们这次到京城来,为的本是找你复仇lU西门吹雪冷冷道:”所以我有理由杀他。“
陆小凤道:“他致命的伤口是在咽喉上,只有一点血迹。”
西门吹雪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一种极锋利,极可怕,极快的剑,才能造成这种伤势,而且一剑致命。除了西门吹雪外,谁有这么快的剑?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现在已知道杀他的人并不是你。”
“现在你已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