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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冷淡,其实是善心人。
在他做“陆仁一”
的时候,只有他在跌宕的海浪中朝他伸出了援手,不嗤笑他自不量力,不看轻他的努力。
获得了信任会好好地说“谢谢”
,陷入危险的时候会担心地叫“师兄”
,生气的时候也不会说脏话……
虽然有时候脑回路奇怪了点,但总而言之,玉惟是个很好的人!
朝见雪开始怀疑所谓的飞升屠界是因为玉惟出了什么事入魔。
听他这么说,玉惟垂下眼帘,重复道:“朋友吗?”
“自然!”
朝见雪情深意重,“也是我的亲师弟!”
听到这个回答,玉惟舒然一笑,但侧过头,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
朝见雪善心大发,掀开被子:“来来来!
和我一起睡好了,你头发都还湿着,怎么不用法术弄干?”
“师兄要与我同榻而眠?”
说得好生暧昧!
仔细一想,也是“一起睡”
的文邹邹说法嘛,朝见雪点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玉惟慢慢走过来坐下,头发也在术法作用下去了湿气。
朝见雪一把将他按下去,盖好了被子。
第一次以这个角度,这个距离看玉惟。
隐隐感觉怪怪的,但朝见雪全然被与玉惟坦诚相待这一点兴奋到了。
他侧躺,手腕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问:“你问了我,我还没有问你,你对我又是如何看待?”
玉惟道:“以前,我以为师兄不好,时常找我麻烦,行为作派不像修仙人,须得避开,至于别的,也没有太大的印象。”
朝见雪撇嘴:“知道了,你说的,‘无关紧要之人’。
现在呢?我要听现在!”
“师兄和别人都不一样。”
朝见雪期待道:“哪里不一样?”
玉惟转过脸面向他:“哪里都不一样。”
他眸中盈盈光点,如灿烂银河。
朝见雪得了肯定,心中高兴极了,想维持形象屏住喜色,还是渐渐笑歪了嘴。
他平躺,再问:“一定要让你说呢?举个具体的例子!”
玉惟声音清浅:“韧若春草,有松柏之志,璇玑慧心。”
“不行!
太宽泛了!
我要具体的例子。”
“好比……好比蛛魔围困之时,师兄自己突破了魔障。
好比幽梦三千渡时,师兄洞若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