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了一声。道:“不会的,我对我相公有信心。”
小兔凉飕飕地道:“向来只有爷怕少奶奶跑了的份,少奶奶从来不关心爷。”
我:“……”
小兔就是跟我怄气,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安玉宁倒是没有来。我和小兔巧宁算是把这女公子的小院都摸熟了。她家的确是财大气粗,大小姐的院子里,有一个大池子,可以直接通到外面。虽然规模和襄阳那个不能比,作用也不一样。
襄阳那个,是安玉宁造给我戏水休闲的。而这个池子通往太湖,却是为了从太湖取水。
不过,若是有必要,可以让巧宁从这里泅水出去。
前院我不敢去。但是小兔可以去。这大小姐的院子倒是没什么高手。但是我曾经见过一次前院来的人,是一批打手,体形魁梧,蛮力十分惊人。
小兔仔细侦查过,这些打手虽然魁梧大力,却并不是耳聪目明的江湖中人。小兔还是可以应付的。
这两天,一直有一顶青绸轿子,在后门出入,直接迎到前院。这顶轿子虽然朴素,防震系统却做得非常好。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想来是有心要伪装,却习惯了享受。不舍得把防震系统卸掉。
那,就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又总是走后门。这就可疑了。
我入住这个院子第三天,终于迎来了我亲爱的夫君。他却还带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青绸衣裳,应当说是俊朗的一张脸,但是神情有些冷漠。眼睛盯到我,微微抿了抿嘴唇。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孙思文易容了?哇塞,好梦幻……
安玉宁的眼角抽了抽:“玉宁,你母亲子在这儿了。怎么样,还活蹦乱跳的,没缺胳膊也少腿。接下来我可不管了。”
那女公子就一直盘旋在他身边,转圈圈,眼冒爱心。他就是不理她。这刁蛮大小姐,眼睛里偶尔也有两团小火苗簇簇直冒,但兴许是想起我对她说的话。一下子又把气给憋回去了,继续讨好。
我才不管他们两个,一心一意扑在孙思文那张脸上。
易容也?!易容!竟然易容了!!
他被我看得很不自在,只低声道:“包包,到我这里来。”
我立刻就屁颠屁颠地去了,背后突然有人咳嗽了一声,我也没注意,就扑过去了。手伸出去想摸他的脸,又缩回来,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相公啊,你到了啊。你用的什么保养法子?怎么脸又嫩了几分。回去教我好不好?”
孙思文被我雷得七荤八素,最终还算淡定地说了一句:“叫你姐夫教你,他最喜欢弄这些玩意儿。”
那边,安玉宁好像喝茶被呛了,一个劲的咳嗽。
我忙道:“相公,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好久不见,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的。”
一边说,就一边向女公子猛使眼色。安玉宁假装没看见,但是脸却憋得铁青。我也没敢多看,赶紧逮着孙思文,跑了。
既然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夫妻,那也就没必要避讳,我直接拉着他来到我住的那个客房里,让小兔和巧宁去给我放哨。
孙思文跟着我一直团团转:“包包,你太胡闹了。”
我道:“嘘,这个待会再说,你来。”
孙思文拉住我:“小心别撞到柱子。”
我让他去一边站着,别妨碍我。然后我自己跑到桌子旁边,提笔画了一副画。因为时间不多,我也没有时间多详细。只把那顶轿子画了下来,包括那套防震系统,和轿子扶手上刻的花纹。
又觉得不妥。在旁边重新画了一张扩大版的扶手花纹。
孙思文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这是……”
我一喜:“先生,你知道?”
他缓缓摇头:“不知道。不过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赶紧把那信纸折叠好,塞到他怀里,低声道:“这两天,一直有这么一顶轿子在这里出入。刘大小姐常常在这轿子来了之后到前厅去,我猜她就是去会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