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瞳。
我想那些土耳其人这样称它也不是不无道理。这种颜色的确有一种妖异的美,有时候你觉得它宛如处女般纯真,有时候又如魔鬼般蛊惑。
如此矛盾的色彩和神情,此时全都集中在这男人的眼里,令人感到奇怪,而越是奇怪的东西往往越是吸引人去注意,正如同他的去而复返。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突然他问我。
“因为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昨天离开后,你其实一直都在跟着我是么。”
“是这样。”
“也跟我上了飞机?”
“那种会飞上天的东西么,是的。”
“他们怎么放你上去的?”
“你是怎么听懂我话的。”
“噗……”我笑了。处女般的纯真和魔鬼般的蛊惑,他真的给我这样一种感觉,虽然他说话始终这样淡淡的,仿若他全部的感情已经在三千年坟墓的镇压中全部耗尽。“我开始喜欢你了,斐特拉曼。”
“是么。”他望着我,目光依旧淡淡的,仿佛我的话是阵风,吹过就散。
于是用手指握着那些握不住的水,我问他:“要不要进来一起。”
于是他也笑了,第一次从他脸上真切看到的笑,不是猜测,不是好像。
那笑从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一掠而过,他转身走了出去。
而我继续用身体感觉着水的温度。
只有它们是真实的,真实地烫着我的身体,真实地给我最真实的感觉,为我身体一点点注入活的讯息。
所以当门口再次响起他脚步声时,我有点吃惊。
迅速抹开脸上的水,我看到他从外头返了回来,径自走到我身边。
“……为什么?”我问他。
他一声不吭把我推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之后我忘了是我先抱住了他还是他先抱住了我。
所唯一记得的是我俩发疯似的挤在了一起,急速而下的水将他身体淋得透湿,热量逼出了他身上的味道,那股原始的令人口干舌燥的味道。
它令我心跳加速。于是我急促地呼吸着,急促地寻找着他的脸,他的嘴唇。他嘴唇冰冷而湿润,新生的皮肤细腻得像玫瑰花瓣。
碰到一瞬他似乎朝后退了退,继而用力吻了下来,狠狠的,放肆碾压着我的嘴,我的眼睛,我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直到我忍不住呻吟出声,那嘴唇突然滑开,滑落到我耳边。
“A,”轻轻叫了我一声,他冰冷的手穿过热水插进了我的两腿间:“抹掉它并不能抹掉一切。”
我一怔。
没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究竟是意思,他已经一把将我提了起来,压在墙壁上,用他□抵在我的两腿间。
我突然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什么。
他刚才手摸的地方有块疤,硬币大小,很早以前就有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但我想不起来它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并且因为什么而生成在这个地方。
一点也想不起来。
就在我不知道该为此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撕裂般疼痛了起来,他用力抱住我,用力进入我的身体,不给我一点挣扎的余地。
我低着头,看到血随着他身体的律动而从我□一点点掉进浴缸,然后化成一团团淡淡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