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臻伸手摩挲着顾亦初的泪痣,笑的一脸傻气。
“为什么?”
顾亦初抬起头红着眼眶问道。
为什么要傻到跟赵洛走,又为什么伤都不治好就着急赶回来,明明。。。
明明没必要的。。。
他全身颤抖着,有些不敢相信,也害怕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罗臻摸着他的脸蛋,柔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无论是在那个病房,还是那通电话里。”
真的是他想得那个原因吗?
“现在你还要怀疑我吗?”罗臻露出懊恼的表情,“不过没事,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足够了。”
顾亦初强忍着,泪水才没有流下,他咳嗽了几声将喉咙里的哽咽咽下去,冲罗臻命令道。
“你进来。”
进来?罗臻露出问号。
顾亦初拉开被子,意思让罗臻钻进来。
这个进来啊,罗臻有些丧气,原来是他想多了。
他也没拂顾亦初的意,很是顺从地钻了进去。
被褥很大,装两个人绰绰有余,挨着罗臻顾亦初才发觉他才刚出去了一会,胳膊上竟然满是冷汗。
顾亦初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双手抱着罗臻的手臂,慢慢揉着像是在安抚他。
罗臻很是受用,就差蹦起来嚎两声了。
“早知道受伤能让你这么温顺,我就该在里面多待几天。”
顾亦初一听,杏眼微眯,伸手在他胸膛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是受虐狂吗?”
哪有人像被人虐的。
“我是说真的。”罗臻吃痛地闷哼一声。
“其实被关地越久,我心里越放松。”
顾亦初眉毛都翘起来了,但却在听在罗臻下句话的时候身体一僵。
“因为他会让我承受我曾经给你的疼痛,让我心里的愧疚和悔恨能少一点。”
在漫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可怕的不是身体上的伤痕,而是无尽的黑暗。罗臻想起当时他把顾亦初关在地下室里,或许就是害得他精神崩溃地原因。
所以那时候忍受赵洛对他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他的腿上还有滚烫铁块烙印的伤痕,他身上很痛,可心里却很轻松。
虽然这样有些不齿,但好歹算是给自己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