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告罪一声,直接起身离开,向着一旁的屋子门口走去。
“金定,爹回来了!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快开门!”陈云敲门朗声道。
樊梨花听得心中略有些别扭,不由蹙眉起身来到门口。
“爹,我。。啊!”略显慌乱的清脆少女声音响起,旋即便是一声惊呼声。
“金定!”陈云听得面色一变,不管三七二十一,粗暴的直接推门而入,咣当一声两扇门打开,险些要散架。
一步踏入房中的陈云,顿时动作僵直的瞪眼看向房中简朴的床榻上,只见自己的女儿这会儿正和一个只穿着贴身衣衫的英俊少年歪倒在床上。那少年少年的嘴角正亲在女儿有些暗红的脸颊上。
“丁山!”焦急紧张的悦耳声音响起,快步进入屋中的樊梨花。看到这一幕也是脚步一顿的表情微微凝滞了下,美眸中尽是意外和难以置信之色。
侧头一看的少女。忙退开薛丁山,黝黑的脸颊变成了暗红色,慌乱忙道:“爹,我。。我。。他。。”
“你。。”陈云指着那少女有些气急败坏的胸口一阵起伏说不出话来。
俏脸微白的樊梨花,则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美眸泛红的直接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转身来到门口,看到樊梨花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陈云不由一跺脚更加气急的大步进入屋内,指着女儿手直哆嗦:“金定。你怎么能够做出这。。哎呀!”
“爹!你误会了,我没有,我。。我是在为这位公子疗伤,”少女陈金定慌忙开口。
陈云听了一瞪眼:“疗伤?疗。。疗伤疗成这样?成何体统啊!”
“爹。。”陈金定面色红黑的急了:“是刚才结束疗伤的时候,这位公子没坐稳,倒在了我怀中,所以才。。我真的没有。。爹,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信吗?”
陈云这才微微一愣的转而忙道:“真的?”
“爹,你没看到这位公子还没。。醒。。”陈金定无奈的说着。却是看到倒在一旁的薛丁山眉头一颤的缓缓醒转,迷糊的坐起身来,不由后面的话顿了下。
陈云看到薛丁山这幅样子,倒是完全信了女儿的话。刚才。他也是一时间急了。
“这。。这是哪儿?”疑惑自语的薛丁山,看到一旁愣神的陈金定,似有所觉的手往身上一抹。猛然低头一看,顿时面色一变的慌忙向后退去:“姑娘。你。。”
说话间的薛丁山,便是惊慌的忙下了床。但由于动作太大右胸一阵闷痛传来,不由让他眉头紧皱的面露痛苦之色,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公子,小心,你身上还有伤!”陈金定身影灵活的下床扶起了薛丁山。
看着这一幕,目光微闪的陈云,不由抚须嘴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笑意,悄然转身离去。
“公子,先坐下再说吧!来,小心!”陈金定扶着薛丁山在床边坐下。
略带定了定心神的薛丁山,不由目光微闪的抬头看向陈金定:“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惭愧,公子是被我误伤的,”陈金定一听顿时不好意思的尴尬到。
薛丁山见状却是摇头一笑道:“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我已经死在了那苏锦莲手中。姑娘救命之恩,薛丁山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别!”见薛丁山说着便要起身拜谢,陈金定忙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薛公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帮你调理了经脉内伤,别乱动了。”
感觉陈金定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之上的力道,薛丁山不由心中微惊,这才想到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女既然从苏锦莲手中救了自己,武艺肯定了得。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不再坚持的薛丁山,转而笑问道。
看着俊雅温和的薛丁山,和父亲住在山上从未几乎没有接触过其他男子的陈金定不由有些心跳加速、紧张的拘谨一笑道:“我叫陈金定!”
“原来是陈姑娘!”薛丁山点头一笑,随即忙问道:“对了,那苏锦莲。。”
陈金定道:“你是说要杀你的那个恶婆子吗?我已经把她杀了。”
“杀了?”薛丁山听得微微瞪眼,惊讶的看向陈金定,见她如此平静好似杀了个小猫小狗的样子,不由心中有些无语,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儿神经大条啊?不过,能杀了苏锦莲,实力真是不弱。看她年纪还没有自己大,薛丁山不由暗叹世间修炼天才实在是不少啊!
。。。
锁阳城西城门外,尸横遍野的大地上血腥之气还未散去,唐军兵士们正在处理战场,掩埋尸体,收缴兵器。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骑飞奔而至,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吓得周围忙碌的唐军兵士们慌忙躲闪。
“妈呀!”一个躲闪不及的唐军兵士,狼狈摔倒在地上,眼看着那马蹄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一道无形的劲风逸散开,直接将那个狼狈的唐军兵士掀飞出去,摔了个狗啃屎,浑身酸痛的捂着腰挣扎着爬起。
“兄弟,你没事吧?”周围的唐军兵士忙围了上来。
那侥幸躲过一劫的兵士不由皱眉一脸苦色的骂道:“娘的!老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差点儿死在马蹄子下。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横冲直撞的?哎呀,我的老腰啊!”
“那好像是李华公子啊!”一旁的一个兵士不太确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