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回头知道他挨了巴掌,不知道得烦成什么样。
“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成富贵人家了!敢跟我动手了?!”盛梅绢气得眼睛血红,死盯着盛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你……”
“一大早都这么大火气?”盛梅绢的谩骂被一道懒散的声音打断。
陈思凌终于下来了,嘴里还在嚼他的三明治。陈老板慢条斯理地穿过众人目光,端着一身老板气质,往单人沙发里一陷。
“怎么个说法?是上我这里拜年,还是上我这里要人?”
盛梅绢看终于把正主闹下来,挤了半天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开始给陈思凌讲故事。讲自己是怎么含辛茹苦把盛恪带大。
讲自己到底压下了多少心酸事,吃了多少苦。
“这里面的事,我不过是不说,自己把苦往下咽!”盛梅绢手里的纸都哭湿了,“你们没人为我想想,都以为我发疯,觉得我装委屈,谁真正体谅过我啊……”
陈思凌吃完了三明治,神游完一圈,终于想起来对盛恪说,“你也上楼去。”
盛恪不动。
陈思凌瞥他一眼,“去,帮我看看你弟咋回事儿。”
盛恪立马蹙起眉,往楼上跑。
上了楼,傅渊逸一个人坐在床尾,手按在心口,表情有一点点拧着,人也佝偻,上半身跟着呼吸起伏。
但看到盛恪立马就蹦过来了,摸摸盛恪的脸又摸摸他身上,“没吃亏吧?”
“没。”盛恪把他按回床上,“怎么会喘?”
“气的!”傅渊逸粗喘两口,“气得我肋骨疼。你大姑……”
“不用理。”盛恪打断。
“可她那样说你……”傅渊逸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他,“明明你才委屈……”
“不委屈。”盛恪顿了一下,说“以后不会让她再找过来。”
“别!”傅渊逸紧张地抓着盛恪,“这事儿你交给二爹,二爹会处理他们的。你可千万别自己扛……”
他最怕盛恪闷不作声,自己扛事,自己咽苦。
傅渊逸千叮万嘱,又想起什么来,不放心地问:“那你爸来干啥?他不会把你要回去吧?”
“不会。”
“就算他要你,你也不能跟他回去……”傅渊逸双肩缩着,背又挺不直了。
“他不会。”盛恪说,“别乱想。”
傅渊逸知道盛恪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但他听着难受。于是捧起盛恪的脸亲亲他,“我要你呢。”
“我可喜欢你。”
“嗯。”盛恪拍着他的背,慢慢帮他把呼吸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