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他对着傅渊逸无奈耸了耸肩,又趁盛恪打车的时候对他说:“宝啊,路哥真帮不了你……”
傅渊逸心里一阵阵抽疼,哽咽着喊路哥。
路哥没什么同情心地祝他好运。
蒋路一走,傅渊逸就得独自面对盛恪,他心慌,慌得心脏东一下西一下地吊在半空荡,拇指还在抠,抠得用力,把食指皮肤都给剐得快要渗血。
被盛恪看了一眼,才心虚停下,乖乖上了车。
“哥……真的……不逛啦?我豆汁还没喝……爆肚也……”
盛恪的沉默让他不敢往下说了。
倒是司机师傅看他一脸委屈样,热心肠地调解起来,“兄弟俩生哪门子气啊?你弟想逛,咋不带他再逛逛?你看他委屈那样儿,够招人疼的。”
“不过豆汁你们外地人可能喝不惯,爆肚倒是一定得尝尝。”
傅渊逸看看盛恪冻着的眉眼,冲司机师傅笑笑说,“我……我身体不好,我哥怕我太累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也别怪你哥。”司机话锋一转,“晚上再出来逛逛,看看灯,也不错。”
盛恪全程没话,傅渊逸也没心思,一双眼睛快长他身上了,人却不敢靠近。
到了酒店也沉默。
一个往里走,一个站门口,一双手不安地背在身后,握着门把手抠弄。
“哥……”站门口的那个喊,调子抖得不行了。
里头的那个放了包,坐在床尾,垂着头不吭声。
傅渊逸慌得有点晕乎,感觉天花板摇摇欲坠,等下就该砸下来了。
长久的沉默过后,盛恪开了口,直接的、没有任何铺垫地问:“你自己说,还是我问。”
傅渊逸视线不敢抬,盯在地上,认真得像是要从地毯缝隙里面找出只蚂蚁。
“行。”盛恪的声音传过来,冷到蚂蚁都得结成冰,“那我来问。”
“也没发生什么……”傅渊逸蚊子似地嗫嚅着,“能不能不问……”
盛恪压根不听他的,问他:“在学校被欺负了?”
“没有……”傅渊逸摇头,“有周渡在谁敢欺负我啊……”
他有心拿周渡出来当挡箭牌,但他哥这会儿没空吃飞醋,接着问:“那就是有人说了你什么。”
傅渊逸一噎。
“和同性……”
“没……”傅渊逸拧着眉,眉尾眼尾全都耷拉着,一张脸苦得不行了,软乎乎拉了个长音,“没人说我……”
盛恪显然没信。他没办法,不能让他哥接着问,于是顶着盛恪审视的目光走过去,蹲到盛恪身边,狗狗似地瞧着他,“真没。”
盛恪垂眸,傅渊逸就把脑袋枕到他腿上,觉得还不够便捉了盛恪的手腕,要他哥把手盖在他脑袋上,像求贴贴的猫,硬往人手心里拱。
“我就是自己网上瞎看……看了点乱七八糟的……”傅渊逸慢慢吞吞地说,“我心态差……就给看进去了。怕别人要是知道我俩的关系,回头说你,对你指指点点。所以今天才别别扭扭,躲你的……”
“我怕别人说?”盛恪声音砸下来,没任何调子,听着吓人。说完无情把手收了回去。
傅渊逸又去捉,这次捉了不放脑门上了,放到唇边亲,亲盛恪修长的指头,又捏在手里一节节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