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艳阳高照——出梅了。十几天的阴雨总算过去。
朋友圈里不再继续“看海”,转而庆祝晴天。有说身上的霉斑淡了,有说终于不用拼内裤了。
连带上班心情都好了不少。
只有小少爷,早早醒来,却在床上持续躺尸。
他起不来!!!
太痛了!痛得他飙出了眼泪!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断过的两根肋骨是不是真的又断一次。
无助的时候会想找人帮忙。但小少爷手机解锁了十七八回,还是没给盛恪发消息。
最后他是一点点先把腿和屁股挪出床面,踩到地上,再慢慢滑去地上。
整个人滚下床后,再扶着床沿跪着起来。
惨,大写的惨。惨得傅渊逸自己都心疼自己。
更造孽的是,他等下还得在盛恪面前演戏。
小少爷忍辱负重地叹了口气,用牙把疼白了的唇给剐红。
做得是挺到位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露馅了。
又或者说,盛恪每次都能精准将他点穿,活像生来就降他的主。
“今天送的豆浆。”盛恪将重新转热的豆浆递给盛恪,“爱喝么?”
“喝的。”傅渊逸回答。
“要流沙包还是叉烧包?”
“流沙包。”
“疼得厉害么?”
“有点。”傅渊逸回答完,嘴巴一闭,瞪眼看着盛恪。
不是???怎么这么玩儿啊!
这种没头没尾、没有特别指向性的问句,接在聊天时的日常对话后面,特别容易让人掉入陷进的好么!!!
何况傅渊逸脑子被疼痛占据,思考范围极其狭窄,哪里反应得过来啊?
他是那种脑精急转弯题里,会回答“鸭子四条腿”的人。
这不为难他了么!!!
“怎么弄的?”
盛恪语调太冷了,让傅渊逸心慌,脸皱到一起,最后挣扎,“就是……骨头疼么……”
细如蚊吶。
盛恪看着他不做声,也没表情。
傅渊逸摒了两秒,肩膀一塌,“昨天被个小孩怼了膝窝,撞到了桌子边缘。刚好磕胸口了。”
“衣服,撩起来。”盛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