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阴鸷的目光,可以说无法忽略,似乎一路穿透到白槿华的心里,将他的一颗心脏都给缠裹了起来,随时要碾碎他的心脏。
白槿华听着耳边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他没有回头,不用回头,他也知道秦邺是用什么样可怕和阴厉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只要不去看,就可以当是别人。
白槿华不想看到秦邺的脸,他抓着领带的手,用力到了痉挛,每根指骨似乎都在发疼。
白槿华往秦戎他们所在的房间走回去。
到了门口,抬起手将嘴唇上的鲜血给擦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猩红的鲜血。
白槿华咬牙切齿,他刚才砸秦邺那么一下,不知道他会不会流血。
那种力道,应该不能和烟灰缸相比吧。
可以的话,希望秦邺这会脸上在流血。
他都咬伤他了,他也都流血,这样才公平。
白槿华推开眼前的门,走了进去。
他身影一小时,另外隔壁房间的秦邺,他往门口走了两步,但没有真的出去,免得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即便这里没有镜子,但是秦邺非常清楚,他的额头,那个几乎好了的伤口,再次流血了,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滑过他的眼睛,从他的脸颊一路流到了下巴上。
他微微低头,鲜血滴淌到了地上。
猩红的鲜血,第二次看到自己的鲜血。
在过去的近三十年里,从未有人能让他流过血。
到如今,却有个人,一而再的让他受伤流血。
还会有第三次吗?
虽然受伤,伤口是疼的。
然而,秦邺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莫名地期待第三次。
如果真有,那必然也是他欺负过白槿华,才会惹怒到他,被他给挵出血来的。
秦邺勾起了唇角,那是一抹堪称食肉动物的凶狠且残忍残酷的眼神。
白槿华,但凡他当初不砸破他的头,或许他都不会这样的在乎他的。
让他流了血,那么就得一辈子赔给他。
这样的回报,才可以。
秦邺笑得无声,且癫狂。
白槿华回到了隔壁房间,他走到秦戎边上坐下,刚一坐,秦戎就意外惊讶?
“怎么回事,过去了这么久?”
好像来回都快十分钟了,不会隔壁真有人吗?
不然白槿华为什么去这么久,不会来。
但不应该啊,他的包间,不该有人才对。
白槿华拿过纸巾擦拭嘴角上的鲜血。
“流血了?”
“怎么像是被咬的?
“真找了人接吻?”
“还吻这么激烈?”
栗发的吴亮眯了眯眼,来回仔细地打量白槿华。
白槿华把沾染了鲜血的纸巾给扔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