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华转天是被惊醒的,当他缓缓睁开眼,在看到陌生的房间后,意识困惑了片刻,不过很快他就回忆起了昨天的事。
尤其是昨晚的事。
白槿华感受到后背贴过来的溫暖的身体,那份温暖,似乎将白槿华整个人都给包裹了起来。
然而不管两人夜里怎么样地緾绵过,但对于白槿华而言,他个人的习惯是改不了的。
他尤其讨厌有人和他睡在一起,哪怕对方不靠近他,只要是感受到有人存在,在呼吸着,都会让白槿华有种整个世界都被侵,袭的感觉。
白槿华脸色冷冷的,他想要拿开秦邺的手,却在某个时候,他琥珀的眼瞳,一点点睁圆了。
他一张修浚的脸蛋,显然无法相信。
他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秦邺还没有离开,为什么他还会在他的那里,看起来就像昨天整个夜晚,秦邺都没有拿開过,而是完全沉,浸在一个地方。
疯了吗?
把他当什么了?
当成一个玩偶,觉得他不会坏是吗?
白槿华脾气再好,这个时候都忍不了,他曲起胳膊,就打算给秦邺心口狠狠来一下,但显然秦邺猜到他的打算,不是去摁住他,而是忽然收紧了胳膊,然后白槿华呜,咽了一声。
他本来就嘶,哑的声音,这会完全跟碎掉没区别。
白槿华往后转头,眼底一片血腥,如果人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这会秦邺已经被白槿华给大,卸八块了。
不过显然,人的眼神是杀不了人的。
秦邺搂着白槿华,大清晨,开始了一点早晨的活動。
自然的,主要活動的对象,是白槿华。
白槿华牙关死死地扣着,眼神凶狠凶煞,他瞪着面前的秦邺,额头青;筋都异常的明显。
秦邺倒也有点良心,昨天已经把人欺负到过分了,早晨,只不过是忽然有点想法,所以他刚刚在白槿华醒来的前一刻,把他独有的画笔送到了白槿华的那里。
显然白槿华误会了,以为他一整晚,都没有把画笔给拿走过。
那肯定不会,他还不至于癫狂成这样。
但白槿华误会就误会,秦邺是不会解释的。
他向来不跟别人做解释。
只有别人和他解释。
秦邺也不过度折,腾白槿华,免得真把人挵狠了,接下来六天不好玩。
所以就是玩一玩,泼墨到画纸上,名为白槿华的画纸上。
秦邺收了画笔。
白槿华被这么一番折,腾,又疲倦地闭上眼睛。
本来就没睡好,这会重新闭眼,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
早晨秦邺没出门,让人有事就来他家里。
在客厅里坐着处理了一点事,公司上的事物。
忙了一两个小时,期间他到卧室里来过,站在门口看到白槿华还在睡,秦邺其实是不喜欢别人睡懒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