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不回答,他只问:“你知道那个小姑娘吧?”
浮舟说:“谁?”
“……来栖华。”
“她怎么了?”
“不怎么,你也知道天使吧?”宿傩还是
不肯回答。
兜圈子明明是浮舟的特长。
他真讨厌,干嘛这样?
浮舟压下不耐,也跟着胡乱闲聊:“说起来我们都听过天使的愿望。她要杀尽受□□,所以我猜,现在我也是她们的狩猎目标了?”
宿傩不屑:“不足为惧。”
“她的领域打人很疼,而且我还受了坠落伤…从天上掉下来都没雅各布天梯疼。”浮舟攥紧衣领,回忆起那股令她胆颤的古老力量:“现在你的浓度是十几倍多,我遭一下就要死了。”
“不会。”
“你很忌惮她吧?”浮舟小声问:“要不然……”
宿傩接过了浮舟犹豫的内容:“不,如果虎杖送死我才要担心。她们两个充其量--只不过是麻烦点的苍蝇而已。”
“……”那她是什么?
浮舟识趣地没开口。
宿傩说完就知道她必定要不虞,谈不上后悔,但他已经在等浮舟说些什么,然后他就能告诉她说「并非如此」,然后解释了。
但浮舟偏偏把情绪又都藏进心里,一言不发。
要是以前,他定然也会不肯迁就她,顺其自然,等她平静下里再佯装无事发生吧。
不过现在……宿傩平心静气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喔。”她应和。
“别哦,我意在说明:我不把她们的术式放在心上,【驱邪】没你胆怯的那样棘手。”
宿傩剖开整体,条理分明,与浮舟细细说:“平心而论,他们都比不过我,我不想让你害怕。”
浮舟完全不知道他还会解释,飞虫的譬喻显然不雅又轻蔑,但宿傩讲话刻薄也不是稀奇事。
他居然会重新阐释自己的态度,而不是说她胆小如鼠……
浮舟心中的惊讶自然不用多说。不过她态度依旧含蓄,还只说:“好的,我知道了。”
“唉,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像这样把我丢到一边。”宿傩叹气:“你白天的时候健谈多了。”
浮舟紧张:“别--别这样说,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真的?我怎么感觉你毫不好奇?”
宿傩几乎是在直言:你怎么不问?
可浮舟还是闷闷的,不肯接招:“万一你在使伎俩骗我,笑我,我怎么办。不过…你说的话我当然会认真听,也有好奇心。”
宿傩听出了她的讨好,浮舟口吻何故那样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