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神志不清地全肯定:“嗯……嗯,是这样的。”
“你根本没在听吧。”
“嗯……大人说的对。”
“果然脑子已经不中用了。”宿傩抽手,牙齿也不轻不重地咬浮舟耳垂:“那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咬我。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耳朵就老实说。”
浮舟先是哼哼地求宿傩别走,又磨蹭他的身体,被他用中等力道警告以后就老实了,她鼻腔里呼出一口重气,隔了一会才嘟囔:“好像是,有点不高兴了,就……”
他减轻了力道,牙齿还在摩擦她的耳朵,每一次呼吸在她耳阔回荡都有分量:“哈。”
浮舟因为这声灼热的喘息颤抖。
宿傩放过了她的耳朵:“你脾气真差,而且,没用。”
她就很窝囊了,声音也因为他手指重新的动作而甜美起来:“那大人可以亲亲我吗?”
“……”
宿傩接下来就没再言语上激烈的谴责她了,知道这也没什么用。他有所应对的是行动。
他一整晚都没有亲吻她,但倒是没拒绝她亲亲他的脖颈,喉结,锁骨。
如果她觉得他太过分了,她就会忍不住动牙齿咬他的胳膊,然后宿傩就会不轻不重拍打她脑袋,有的时候是腰。
偶尔是……。
“嘶,你的牙齿也真是尖利。”
当宿傩的手指危险地徘徊在她门牙,掠过缝隙的时候,浮舟很担心他会不会随手把她牙齿敲掉,于是伸出舌头舔他粗壮的指节,缠上去。
“浮舟,你有点,过头了……刚才还在叫喊,现在这样,是觉得还不够?你就这么想--一夜都不睡么?”
她被夹着舌头,说话总不利索,但终归要回答:“对不起唔,因为,太激烈了。”
“那么有感觉,我看你很喜欢。”
浮舟又把头埋在宿傩肩上,手臂缠过他的后颈,身体随他的动作随波逐流摆动:“嗯。”
“不是说过了,你不可以在用这种不恭敬的用语了么?”
她习惯了,也没想到人在床上竟然还计较这些。
于是就当做没听见一样,喃喃:“而且,好像还很好闻。”
“算了,看在你表现得这么讨人喜欢的份上……”
浮舟接下来不再是坐在宿傩身上的了,她贴着床单,身上是一团热源。
“高兴些也无妨。”宿傩的声音一寸一寸靠近,正如他不断深入的距离--“你还不错。”
第二天,她起得略晚了些。浮舟被庭院中的鸟鸣叫醒,虽然夜里没怎么睡,脑袋里一团浆糊,但身体倒是没什么不适。
她又想起了宿傩评价她“还不错。”
心想这果然是个色鬼胚子,这么喜欢品鉴。
记忆里的这时,宿傩还不算年长,以后有的时间机会接触旁人。
那他去平安京真是老鼠掉进蜜罐子里了。平安时代,传说天下最好的人,无论男女,都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