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就是浮舟。
对这个结果她还是平淡对待,不展露什么欣喜之色,也不忠诚表态。她觉得自己这两天怎么也睡不够。
这就是春天吗?怪困的。
她没什么见识,她自己也知道,所以想多沉默几分。自从那天和宿傩算是捅破的窗户纸--浮舟就有些倦怠提高参与度了。
不管宿傩有没有说过不爱笑可以不笑,浮舟都引申为--可以不做不想参与的赔笑的事情。自讨没趣的搭话也是一种赔笑。
浮舟靠着廊柱又要浅眠。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近身到她背后的宿傩蹬了一下软塌的腰背。自然,宿傩没用力,不然她就要掉下去了。
“浮舟,你过来。”说完这句话之后,宿傩的脚步声正常了一起来,倒好像特意是为她响起的一样。
只有这样她才能听见他的方位。
宿傩往居屋里走,浮舟收腿,站起,也跟在他之后。
她殷勤问话:“大人,有何吩咐?”
跟着进了屋,就听不见声音了,失去了方向站在原地,可也不像刚开始一样惶然不安。如果宿傩有事情,他会说的,如果他不说,她就等。
“过来。”声音又在里边接近墙壁的位置响起,浮舟就很信赖地往声源地走去。
几步路果然毫无阻碍,直到她跟着记忆判断快要到他身边,步伐略有停顿,宿傩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接着走,没让你停。”
浮舟又走两步,然后,撞进了宿傩的怀里。
他还什么都没说,浮舟就很自觉的抱住了他的腰,声音也很自然地跟宿傩打招呼:“大人。”
宿傩说她:“小狗一样。”
浮舟不搭理,拿脸蹭他。
说到,她以前看过一则往事,有个人配置出了永生药水,先拿狗试毒,后来他也喝了,死了,狗永生了。
这话算不上什么侮辱,死掉的人才侮辱。
宿傩又问她:“你是不是困了?”
浮舟这个时候倒是谨慎起来:“也不算……不会耽误帮您做事的。”
“我能要你做什么事,看你像是累了才叫你过来。”她感觉到宿傩宽厚的手掌在她后脑流连,又挑起她的头发,在手里把玩。
浮舟意动,但脸上也有羞赧:“哪有大人们都醒着,我一个人大白天睡觉的道理。”
如此,态度到位。她决心只要宿傩再说一次,自己立刻倒头就睡。
这心思自然瞒不过宿傩,于是他也就顺了她意问:“还要我请你不成?”
浮舟立刻说:“不用,多谢宿傩大人好意。我可以抱着您休息一会吗?”
“你说的是我抱着你吧。”
宿傩虽然这么说了,但一只手也抱住她的腰。浮舟本心并不爱黏着别人,但他如此,她料想或许他想抱着自己,于是也眷恋地埋在他胸膛里:
“那大人和我一起小睡一会吧,这样里梅大人对我意见也许会小一些。”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啊。”宿傩说,语气里听不出生气:“利用我。”
浮舟小幅度地摇摇头:“没有的,我担心大人累了,身体疲乏……”说到最后,也知道没什么说服力,宿傩不是贪睡的类型。她自己嘟嘟囔囔起来,声音渐无。
他最后迁就她,和她一起在房里躺了一下午,直到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