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扶着她往屋里走去——
向崔忠义住的屋里走去——
崔二狗把同样喝醉的阿超带去了远离崔忠义的房间……
……
崔忠义做梦了,梦见了他和冯兰兰的新婚之夜,他的笨手笨脚,冯兰兰的明艳动人。
他们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一夜都在纠缠喘息……
……
天亮,崔忠义在刺目的阳光中醒来。
头疼,右上腹疼,太阳隔着窗子穿过来,照到眼睛上,照得眼眶子疼。
“阿超——”
崔忠义去摸身边的人。
“忠义……”
冯兰兰睁着潮湿的双眸,百感交集地看着崔忠义。
崔忠义一眼看见了冯兰兰身上那颗唯冯兰兰身上才有的桃红痣。
“冯兰兰,你赢了,我认栽……”
崔忠义捂着疼痛加剧的右上腹,下床去拾地上和冯兰兰搅到一起的内衣,外套……
“忠义,我问过了,你还可以进行第二次肝移植手术,医生说,我的肝很好,还可以割肝救你……”
“冯兰兰,我谢谢你,我这辈子都谢谢你!”
崔忠义捂着右腹,艰难转过身来,血红着双目,对冯兰兰低吼道!
然后,他摇摇晃晃着离开。
“忠义!你去哪里!我陪你——”
待冯兰兰穿好衣服,冲出门去,哪里还有崔忠义的影子。
阿超也起床了,他见“柳茹”脸色惨白,关切问道:“阿姨,你怎么了?”
“阿超,我,我不是你阿姨!我是你的妈妈!
你马上去南市,找江耀武,找崔紫雯,他们是你的亲人……
他们的电话……”
在阿超的一脸懵圈中,冯兰兰奔跑着离开……
……
一个小时后,有人见在这里种艾草的崔老头从疯子家的后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