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好之后,宁忱最后看了一眼贺深屿的鼻子,有些踟蹰地开口:“对不起,深屿,我不该……”
“别,别说了,”贺深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宁忱的嘴巴,他的脸又红了起来,“不怪你,就是,别提了,好丢人……”
宁忱眼巴巴地点头。
贺深屿松开了他,看了眼他的衣服,说:“弄脏了,换件衣服吧……”
“好。”宁忱点头。
贺深屿离开了卫生间,把空间留给了宁忱。
“唉……”宁忱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这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他从柜子里拿了件卫衣出来,将白色衬衫换了下来。
下摆被滴了四五滴血,本该有些奇怪,可大概是位置太集中了,倒有点像挑染上去的。
宁忱拿起来闻了一下,脸色突然变红。
想到这是深屿的血的味道,念头一起,甚至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宁忱都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他盯着衬衫看了一会儿,将它叠了起来,用空闲的封装袋装好,放在了衣柜的深处。
他想要留着收藏,所以,不打算洗了。
第二天早上,贺深屿一醒来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大概是昨天用冰袋用了太久,他好像有些感冒了……
宁忱今天依旧起得很早,床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嗓子有些痛,有些喊不出来声音,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宁忱……”
果然,声音太小了……
贺深屿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宁忱拨了个语音电话:“宁忱,到房间来。”
他艰难地说出口,却发现宁忱没有立刻答应,宁忱只问道:“深屿,你嗓子怎么哑了?生病了吗?”
“嗯……”贺深屿听到了手机里嘈杂的声音,意识到宁忱好像出门去了,突然就有些难过,他问,“宁忱,你去哪了?”
“见了个客户。”宁忱似乎有些着急,手机里传来风声呼啸的声音,是他在跑动。
“家里有药吗?要我买点吗?还是送你去医院?”宁忱问道,“深屿,我马上回去,你就在床上躺着,别动,等我。”
“嗯,你先回来,”贺深屿点点头,将那点奇怪的情绪咽下,说,“没事,你不要跑,不算严重,应该没有发烧,你不要着急。”
“好,等我。”宁忱挂断了电话。
贺深屿将手机放下来,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洗漱了。他想吃点药,不洗漱他吃不下。
草草洗漱完,贺深屿去客厅翻出了医药箱,测了一下体温,没有发烧。
他去了厨房,阿姨正好煮了粥,他随便吃了点。
而后翻出了感冒药,喝着水吃了两颗。
再回到床上的时候,他又有些昏昏欲睡。
只是,这种感觉和正常情况下的困很不一样,贺深屿看着天花板,恍惚间有一种错觉。
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的白色天花板,好像他睡觉前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的场景。
他其实很久没有回家了,一直住学校和医院宿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