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接起,“你好。”
对面传来有些急切的男人的声音,“是嘉言吗?”
“嗯,你是?”
“我是韩予初。”
“韩律师。”沈嘉言蹙眉,“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予初连忙解释,“晚柠去看你的演出了,我之前联系她,她发烧了。”
沈嘉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她说她买了药吃了,”韩予初的声音透着焦灼,“我刚刚又给她打电话,打了好几遍,突然联系不?上?她了,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给你打电话,你们?现在在一个城市,你能帮我去看看她吗?”
沈嘉言的手?指猛地收紧。
她想起那条“小?猫期待”的消息,想起她看似轻松的语气。
原来她不?是没事,她是病了,还一个人扛着,甚至,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她住哪?”沈嘉言声音冷得像冰,却压不?住颤抖。
韩予初立刻报出她住的酒店的地址。
“我马上?过去。”她挂断电话,转身就冲进房间,胡乱套上?一件干爽的外套,戴上?帽子?和口罩,冲出门去。
走出电梯,小?跑到酒店门口,随后招来了一台等客的出租车。
上?车后,她报出酒店地址,又补充了一句,“麻烦您快点,师傅,我有很着急的事,谢谢。”
雨还在下,城市被水汽笼罩。
十五分钟后,她冲进温晚柠所?在的酒店,电梯迟迟不?来,她直接奔向消防通道,一口气跑上?六楼。
消防通道的铁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合上?,沈嘉言靠在墙上?,剧烈喘息。六层楼梯她几乎是一口气冲上?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要撞碎肋骨。
走廊灯光惨白,地毯吸走了脚步声,整条通道安静得诡异。
她咬牙,快步走到607房门前,抬手?敲门,“温晚柠?”
没人应。
她再敲,用力了些,“晚柠!是我,沈嘉言!”
依旧死?寂。
她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她的号码。屋内,传来微弱的电话铃声。她应该在里面。
没办法,她下楼找到前台,说明情况,并把韩予初发给她的温晚柠的入住信息交给前台。
核实过后,前台尝试联系温晚柠,依然没有回应。
服务人员带着沈嘉言来到603房间,刷卡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沈嘉言倏地跑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