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因为想起你做过的那个手术了。”
在kaka年少的时候,他曾因为在游泳池发生意外,也是那次意外让他成为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
当初看完这个故事时,温诺的感想是“有点荒唐”。是医生做的手术,怎么会觉得是上帝救了他呢?
但现在,温诺想的是,“你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知道自己伤的是颈椎,可能会瘫痪的时候。
“这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kaka的表情不似温诺那样饱含担忧,“我那个时候的心情,最开始其实并不伤心,只是有点懵,就像出错的机器人,处理信息的模块消极怠工。”
直到那些疼痛波浪一样不断涌现,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受的伤这样重,重到他这辈子可能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温诺一把拽住kaka到手臂,“但这次只是小伤!没有那么严重的!医生不是也说了,做个手术,好好复健,很快就能好的!”
kaka本来就没多伤心,因为这些事早就过去,就像他说的,那真的是很久之前,久到快十年前的事了。
而且他现在好好的,那些事没有困扰到他,反而让他知道要好好生活,珍惜每一天。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kaka抚上温诺的脸颊,轻轻摩挲,“不要太担心,就是小伤不是吗?”
温诺闭上眼睛,“我才不担心呢,就是小手术。”
这天晚上,和kaka聊完的温诺带着平静的心情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冒了一身冷汗。
温诺做梦了,做的还是个噩梦。
她梦到kaka的伤没能治好,不仅没能治好,后来还添了新伤,新旧一累加直接让kaka的职业生涯缩短,最后遗憾退役。
温诺:!!!
救命!
怎会如此!
这种事一定不可以发生!
“你,怎么了?”
从早上开始,kaka就能感受到来自温诺的,超强烈的注视。不管他做什么去,都没断过。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温诺不敢说自己是被一个梦给吓到了,那个梦在这个时候说,真的有点触霉头。
温诺:“没有,就是想到你要去医院了,有点舍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但kaka不想这么说,或许是因为温诺身上的情绪很明显。
担心的情绪就像具像化了似的,在她的脑袋上,肩膀上,跳来跳去,让人想忽视都难。
昨天晚上的安慰看来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kaka暗叹道:“这么说起来,我也会很想你呢。”
温诺闻言放下装满莓果的盆,振奋地说:“你也这么觉得对吧!那我去陪你吧?”
“你想去陪我吗?当然可以,能看见你,我会很高兴的。”kaka拿起不锈钢盆,打开水龙头清洗水果。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温诺的声音持续高昂,“太好了,这样我还能学着去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