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岭从外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怎么哄都不见出来。
于是,起身又折返。
先是拿了枣子,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快速地将枣子拖回被窝。
又拿了绿豆糕,那只手再次试探性地伸出,拖回。
最后,谢岭祭了杀招,将油纸包裹的桂花糖放在被窝外。
果然,情景再次上演。只是这次,沈子秋直接掀开被子,气鼓鼓道:“谢大夫,你混蛋!”
明明知道自己因为桂花糖做了许多荒唐事,还拿这个给他。
谢岭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先是看了看小夫郎的头顶,又看了看他的身后。
“没有了啊……”
眼神遗憾,耳朵和尾巴都不见了。
甚至开始认真思考下次要不要再采些见手青给自己吃。
顺着谢岭的目光,沈子秋有些疑惑地摸摸头和身后,奇怪:
“什么没有了?谢大夫,你昨天吃了菌子没事吗?”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谢岭还有神智给他把脉,难道只有自己一人中毒。
“也出现幻觉了,看见一只小猫。”
“小猫?长什么样的?”
“很黏人,喜欢贴着我。会一边装乖巧模样,一边对人亮爪子。”
除了有些蔫蔫的,沈子秋并没有很严重的中毒后遗症。
谢岭将先前造出的躺椅放在院子里,让对方躺得舒服些。
自己则召唤出灵田,一棵巨大的醉心花树凭空出现在眼前。
谢岭拎了斧子,一下砍在了主干上,碎木飞溅。
醉心花树是个隐患,要是再被有心人看到,恐怕又是好大的麻烦。
谢岭索性砍了去,将主干一分为多,当柴火用。
醉心花的叶子和花朵干脆埋到灵田里做肥料。
“咚咚咚~”
有人敲院门,谢岭收了灵田。
沈子秋从躺椅上起来,去开门。
“谢大夫,有鬼!”
谢岭忙拎着斧子跑到沈子秋旁,却见门外高低肩的谢丰拎着一篮苹果迷惑地往身后看:
“哪有鬼?”
谢岭代替沈子秋道歉:“抱歉,是我先前和阿秋讲了鬼故事,有点吓到他。丰叔,你有事找我吗?”
沈子秋也只是乍一下被吓到,现在反应过来,歉意道:“是我胆子太小,丰叔,你进来说话。”
“没事没事。”谢丰毫不在意,对着谢岭道,“李大夫和王大娘都和我说你医术不错,会些疑难杂症。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肩。”
“你也不用太有压力,我这高低肩已经两三年了。”
谢岭让谢丰坐下,从背后捏了下肩头。
谢丰似乎感觉不到左边肩,肌肉萎缩得也厉害些。
“你这伤了根本。”谢岭沉吟,“我只能给你制作支具,但最终能改善到什么地步,我也吃不准。”
谢丰大喜:“能改善一点是一点,太好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看着是重物砸断了骨头。后续没对齐,才成了现在这样。”
“救火的时候被掉落的横梁挨了下。”谢丰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更夫的职责本就是为了提醒大家小心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