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欧闻着臭味连连皱眉,看周际东的样子必有急事,命人上水,周际东根本不喝水,连连摆手,“大掌柜,柳泉铺几百号乡亲全、全死啦!”
咕咚,柳秋霞昏倒在地。柳天罡喉头发腥,冲上去拽着周际东的领子,“啥?你、你再说一遍!”
周际东鼻涕一把泪一把,“大掌柜、二少爷,柳泉铺全村人都死光啦!”
柳天罡眼欲炸裂,转身向洞外跑,邦,撞到壁上,昏过去。
晚上八点多,柳泉铺像正月十四一样,张灯结彩、敲锣打鼓,他们村离县城远,多数人养不起马,在村里过元宵节。柳万年特意摆开五个大铁锅为村民煮元宵。忽然从四个方向冲进来十几个灰衣人,冲锋枪打、地瓜雷炸、放火烧,正在喜庆的村民惨遭屠杀。在柳天罡诊所养伤的周际东当时拉肚子,在茅房里一泡接一泡出不来,听到外面枪炮响,一直窝在茅房里不敢动。一会儿,几个人闯进柳天罡诊所,四处翻腾,抓住了另一个养伤的流氓,也就是金刚带来的晋绥军李家宝,逼问他日本武士刀在哪儿,李家宝反抗,被劈了。随即听到他们叽里呱啦说日本话,往茅房这边搜,周际东情急之下潜到茅池里,躲过一劫。这伙日本人放火烧柳泉铺,带走了柳万年,立即撤退,周际东没命的往冥王岭报信,他身上的臭味全是大粪。
大家一听全明白,柳天罡平日里拿着武士刀好炫耀,引火烧身,被吉野特攻队灭门。随后赶到的金刚暴跳如雷,自己相懦以沫多年的兄弟被杀,怎不难过?
刻不容缓,西一欧点齐人马,一百多人救援柳泉铺,柳天罡兄弟一路哭着回去。
西一欧的马队先到,天光已大亮,远远看见村里冒着大片大片黑烟,村里烧成废墟,倒塌的房屋比比皆是,上至*十岁的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无一幸免,破碎的肢体、血腥的肠子铺满街道,由于很多尸体烧成黑灰,石头陪着柳天罡兄妹查了两个多小时,看不出柳万年在不在其中。
柳天罡哭天抢地,啪啪扇自己耳光,“我不该拿刀显摆啊!二百三十四条人命啊!”
上百号人脸上挂着愤怒,金刚抱着李家宝黑黑的半截尸体咆哮哭叫,“兄弟,我的好兄弟啊!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报仇!”周勇拿着手枪朝天狂射。
“报仇!”一百多人齐喊!
金刚翻身上马,带着骑兵四处追剿。
就在西一欧等埋葬柳泉铺乡民尸体的时候,距他们北三十里的小山沟里,十几个灰衣人躬身向东方敬礼,地上摆了几十颗血淋淋的人头,柳万年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山风凛冽,挡不住人人精悍的目光。
领头的灰衣人手拿武士刀低声祷告,“吉野队长、特攻队的勇士们、水户大佐,你们安心升入天国吧!”
身后的一人弯腰说道,“毛野副队长,您不觉得凤凰战士杀的太顺手了吗?”
毛野抽出武士刀、用手套擦拭,慢悠悠的说道“在帝国最强悍的特攻队前,*人所谓的凤凰、乌鸦战士都是乌合之众。”
身后人仍不放心,“副队长阁下,别忘了我们的三支小队都毁在他们手中,您不觉得在前晚的战斗中,他们根本不具备夜战的能力!”
毛野轻蔑的摇头,“足利君,我们的三支小队败的原因均是遭受突袭。正面决斗,*人决不是对手。”
足利眉头微皱,“副队长阁下,我实在想不通,这样不堪一击的*部队怎么能不留一点痕迹呢?吉野队长怎么不提防呢?”
毛野赞许的拍拍足利,“第一次在老爷沟,估计是藏在山顶的*人扔的手榴弹。第二次在运城到大井车沿线,吉野队长背负伤员、沉重的黄金遭受武功高强的*黑帮、军队、特工人员追杀,换了我,也回不来。第三次在大井车树林,吉野队派不出更多的人手侦察,晋绥军的乌鸦战士仗着人多、掷弹筒多、枪好占了大便宜,下雪又掩盖了一切痕迹。你不觉得我们袭击乌鸦战士时,他们的火力非常凶猛吗?”
足利佩服的点头,“是啊!只是觉得他们用冲锋枪不老练,尽胡打!”
毛野嘴角微笑,“在咱们特攻队前,*人的枪法算得了什么!”
足利夸道,“副队长阁下,您的分析非常贴切。不过我昨天在运城一家酒楼看到一个女子和两个帮会的首脑比武,她下赌注用的黄金和咱们失踪的黄金一模一样。”
毛野脸有惊异,“*女人和帮会的人比赛,那不是输定了?”他对黄金的情况漠不关心。
足利心中不满,简要的说了说情况,“最终*女人赢了。我细细观察过金条,真的像咱们要找的黄金。”
毛野看出足利的心思,“你在酒楼总共看到几根金条?有多少人有金子?”
“大概有二十多根,有六个人有金子。”
“黄金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