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纵身上桌,在大家疑惑声中,身子后仰,双臂支撑全身,双脚慢慢抬起,头从裆下探出,咬住酒碗,仰脖,一碗酒下肚。
“好啊”西一欧、石头、柳天罡、韩大个、王春雨鼓掌叫好,山西人嘘声大起。
郑三山暗叹这恶妇软功惊人,拿起酒壶,拧下盖子,举起,酒液像一股细泉灌入嘴内,一壶酒一斤,几下喝干,晃晃酒壶,拍拍肚皮。
“好喔!”震天的叫好声再起,锣鼓已不响,全部敲破。
格格左腿抬起、右腿支撑,将酒壶抛向高空,稳稳落在脚上,脚微倾,线似的酒水洒下,格格不紧不慢纳入口中,片刻间,脚上的酒壶干枯。
西一欧为大老婆的花样喝酒又拍桌子又鼓掌,不知咋样,身后的人大开眼界,中条山的压寨夫人不是白给的,开眼又养眼。
郑三山脸红似血,“上海碗!”
店伙计摆上两只大海碗,喝牛肉汤、羊肉汤的那种大碗,一碗盛一斤半酒。
郑三山扒开店伙计,给自己碗上一碗,向格格挑衅的撇撇嘴,双手捧起,“喝不了就别撑着!回家照顾你家老爷去吧!”他不敢再说别的下流话,被打怕了。
格格俏脸桃红,脸上见汗,一斤多酒下肚,确实受不了,不理郑三山,闭目调息。
郑三山猛吸一口气,抬碗,酒如泼瓢,酒水顺着嘴角洒出,喝完酒,往凳子上一坐,把酒碗亮起。
“好啊!郑帮主厉害!”拉拉队们狂呼。
格格笑道,“干喝有啥意思?来点花样好看!老娘赢了你也不光彩!”
郑三山怒视,“谁说我不会?”起身欲再倒酒,格格笑而不答。黄宝提示,“三山,咱比的是酒量,不是酒技。”
郑三山呼的坐下,“俺才不……上当哪!”绷起的神经劲一洩,说话有些结巴。
格格哈哈大笑,单手撑住桌子,身子平起,另一手托起大碗,酒水细流,眨眼碗底空空。
西一欧拿过两只凳子腿当鼓槌,敲在桌子上,“好!河南人好样嘀!”
石头大喊,“河南人,能喝!”
大厅里只有他俩人咋呼,包括他身后的手下都不是河南人。
格格向西一欧招招手,“老爷,俺们女人还会来个花样,男人喝酒连个花样都不会,丢人哪!”
“是啊!”西一欧狂点头,“老婆,还是你最行!”
“哎哟!”格格酒力不支,倒向西一欧,西一欧忙抱住,“老婆,不中,就别喝啦!”
“嗯嗯!人家想喝嘛!老爷,俺咋站不起来啦!”格格发起了酒疯,附在西一欧身上不起。引来了一溜口水。
黄家驹挖苦道,“不行喽!不行喽!倒!倒!哈哈哈哈。”
讥讽的讥讽,嘲弄的嘲弄,林永胜和郑胖子笑逐颜开,今天有几万大洋进帐,比过去干十几年还强,“完啦,完啦,郑帮主胜啦。”
郑三山往椅子上一靠,“老子赢……啦,老子赢啦……”
厅里呼叫、呐喊,全是笑脸,“黄帮主,你们胜啦!收钱啦!”
黄宝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承让,承让。”
格格搂住西一欧脖子,眼皮可爱的眨眨,“老爷,一会抱俺走,俺走不动!”
西一欧郑重点头,“木问题!”
黄宝不失礼节,还是抱拳,“请问姑娘,还比不比?”
西一欧举起手刚摇了下,被格格攥住,“俺还没喝够哪!,再来。”
西一欧疼爱的擦擦格格脸上的汗,“老婆,犯不上,不就是五万大洋嘛!”
格格偎在西一欧肩上,“老爷,五万大洋俺看不到眼里,老爷拿命换来的三块金子,说啥俺也要拿回来。”西一欧只觉脖上凉丝丝,格格汗涌如绵,手指所到,格格的衣服尽湿,“老婆,你出了很多汗,不如我抱你回家吧!”
格格笑道,“木关系!”话出人已站起,“郑三山,有种的上来!”
郑三山迷迷糊糊,听言,“你家老……爷不是打手势……不比了吗?”
格格扶着桌子,“你跟我比,还是跟我家老爷比?”
“当……当然……跟你……比!”郑三山越来越结巴,酒喝的太快,劲上的猛。
黄宝急道,“三山,起来呀!”
郑三山扶着椅子,起了两起,落了两落,“黄大……哥,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