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命尊者?”余宏的声音中略带惊恐。
“不错,想来你就是来自东瀛的‘流云刀客’太郎了?”丁浩故意称他太郎而不说余宏,主要是看他的反应,因为梅子所说的太郎就是余宏,巳从“桃花公主”口里得到证实,对付他不能用激烈手段,必须使些技巧。
余宏全身震颤了一下,除了几个自己人,他的来路并没外人知道,而这“灭命尊者”竟然能一口道破,这对他而言太可怕了。
“阁下……怎么会知道在下叫太郎?”
“本尊者所知道的远超出你的想像。”顿了顿又道:“你是南方第一门户齐云的继承人,在东瀛成了孤儿,为‘法王’所收容,回到中原,你仍然为‘法王’卖命,而且你们的同路人不在少数,这都是事实吧?”
“你阁下……”余宏目交骇芒,退了两步。“到底是何来路?”
“都天教?这倒是前未之闻,拦住在下何为?”
“本尊者正要找你问话,今晚不期而遇,太巧了!”
“你我素昧生平?阁下有什么话要问在下?”
“没错!”余宏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你为何要杀害她?”丁浩用单刀直入式的问法也是一种技巧,这使对方在心理上不及设防,也无法措词狡辩。紧接着又迫问道:“她不惜飘洋过海,数千里迢迢来寻你,你在下毒手之前竟然还污辱了她,天理何存?”
余宏的脸面顿起抽扭。但目中却爆出了杀光。
“阁下就是那晚到小屋的不速之客?”
“不错!”
“人是阁下收埋的?”
“对!”
“任何人杀人都有其杀人的理由……”
“本尊者就是要知道你杀人的理由。”丁浩心里已愤慨到了极处,如果对方不是妻子的堂弟,—百个余宏他也是毫不踌躇地撩倒了。“余宏,你不必打算动刀,你绝非本尊者的对手,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沙!”余宏的武士刀出了鞘。
“你阁下凭什么要管别人的私事?”
“碰上了就不能不管,因为你太没人性。”
余宏的刀扬起,天色虽暗,仍可见他眼中的摄人杀光。
“余宏,你杀梅子的目的是要永远封它的口,因为她知道你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不对?”丁浩又紧迫了—句。
“刷!”刀光闪耀,如电剑向丁浩,武士刀法是以快、狠、准、称见长,凡属挨刀的,死状都很难看。而余宏是此道的佼佼者,出手之凌厉令人咋舌,他存心要把丁浩劈在刀下,施的是杀着,功力用足了十二成。
“锵!”地—声巨响,余宏的刀被挡开,剑尖已指上他的心窝。丁浩拔剑出手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余宏的脸孔已经变了形。
“现在说,梅子到底知道你什么秘密?”
“要杀就下手,我不会告诉你。”
“余宏,人只能死一次,你应该懂?”
“身为武士,根本不在乎生死。”
“呸!余宏,你的作为根本不配称为武土。只是个没有人性的下流恶胚?杀你还嫌污了本尊者的剑。”丁浩是愤汲,所以才说出这种刻毒的话。“现在暂时撇开梅子的事不谈,你们的主子‘法王’什么来路?”
“不知道!”
“他藏身何处?”
“不知道!”
“他搅乱中原武林的目的何在?”
“不知道!”
一连三个“不知道”,丁浩几乎气得发狂,真的想一剑穿透他的后心,但他不能下手,否则对妻子和岳丈将无法交代,也不能用激烈手段逼供,还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