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漓道声谢,转头看向朱玉箫,似看穿她的心思,凝神向她传音,“你可别想着对我用煞心蛊,余轩臣身上的煞心蛊已经被我解了,我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若是真的,你跟余家之间的恩怨我来帮忙调解,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没有关系,各位前辈做什么,那我就不管了。”
朱玉箫眉头一皱,紧了紧手指,把隐在其中的蛊虫藏得更紧些,嗤笑回音道:“你想确认什么?”
“设下禁制你我单独聊,如何?”乐漓挑眉传音。
朱玉箫看了看余家几人,抬手设下禁制,声音冷凝,“你到底想干什么?”
乐漓弹指又设下两重禁制,一道灵光划过逼出一滴精血悬在半空,“想确认一下你我之间是否有亲缘关系。”
朱玉箫惊诧后退,“你说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敢吗?”乐漓正色道。
朱玉箫眼睛微眯,上下打量起乐漓,猛地逼出一滴精血,没等乐漓施法,她就先一步施展了法诀。
就见两滴精血互相吸引,瞬间分离出大半交融在一起。
“果然是这样!”乐漓长长出了一口气,她的感觉不是没来由的。
朱玉箫的眼睛在交融的精血和乐漓之间来回窜动,心潮澎湃,嘴唇有些颤抖,眼里蕴起了雾气,“你居然也是,原来我不是一个人,世间还有亲人在。”
乐漓弹出一缕火苗将精血烧灭,撤下禁制,“你跟余家的事我来跟他们交涉,我们之间的事随后再说。”
“好!”朱玉箫的嗓子发紧,声音却柔了下来,跟着撤去自己设下的禁制,略略后退一步。
乐漓上前再次拱手,“舒明前辈,晚辈刚才已然确定,朱玉箫是我的远房亲戚,还请各位前辈高抬贵手,看在我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
余文德眼睛瞪圆,“乐漓,你说笑呢?刚开始你怎么不说是亲戚?”
乐漓笑着解释,“只因早年发生了一些变故,我们两家不得已分开,已经多年不曾联系,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想起来,是看到她甩鞭的样子才忽然意识到可能是她,这才冒昧出手拦住了各位前辈,事情就是如此,千真万确,晚辈之所以知道驱除煞心蛊的方法,也跟他们家有关,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大家交个朋友。”
“看在你的面子上,此事我们可以不再追究,”余舒明点头给了薄面,“但轩臣受了大罪,你们总要有所表示吧?”
乐漓赶忙拱手表态,“多谢舒明前辈大人大量,等回到陌玉城我会带着她去向轩臣前辈赔个不是。”
见余舒明愿意和解,余文德四人收起了架势,不用大动干戈,没了中煞心蛊的风险,最高兴的是赵正文。
“那现在便回吧!”
余舒明甩出飞毯,众人都飞身上去,似流星赶月,又用了一个多时辰回到了陌玉城。
在路上,乐漓就给白素婷传音,到城门口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那里了。
乐漓把朱玉箫交给她,“这是朱玉箫朱前辈,我的远房亲戚,你先带她去客栈休息,我这边有事再通知你。”
朱玉箫跟着白素婷离开,乐漓随着余舒明等人回到余家族地向余家主汇报情况。
“家主,两家没有仇恨,只是在抢夺灵药的时候伤了些和气,结仇不如结友,多了朋友多条路,朱玉箫也来了陌玉城,只要轩臣前辈发话,我即刻带着她去赔不是。”
余家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乐真人,看在你救轩臣的面子上,此事可以不再往下追究,你们走后,轩臣就开始闭关疗伤,等他出关你再带人过来,要拿出诚意才好。”
“那是一定的,多谢家主。”
乐漓拱手告辞,到客栈找到朱玉箫,带着她回了洞府。
“坐吧!”乐漓请她在凉亭落座,开始沏茶。
朱玉箫环视四周,“这洞府不错,听说你在余家做客卿,还是个三品炼丹师?”
“是啊,”乐漓把茶盏端给她,“说说你吧!”
“我?一介散修而已,”朱玉箫的指甲划过茶杯,“我母亲叫申屠景云,为逃命误入一个恶人谷,被恶人所迫生下了我,后来又为了让我逃离恶人谷跟那人同归于尽,就这么回事。”
“你母亲知不知道当时还有谁逃了出来?”申屠景云的名字不在曾祖给的名单里,也是旁支。
朱玉箫嘴角凝出苦笑,“她说当时跟一个族姐申屠瑶珺一起逃出来的。”
“申屠瑶珺?”乐漓惊道,那不正是行安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