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双眼睛,尤其是哭的时候,格外好看。
“如果你需要我给你建议,我会建议你终止这段无用的关系。”他直白地告诉她。
她的鼻音转化成哭腔:“可是。。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这就是祁衍无法理解的地方了,朋友这个单词一文不值。
和江沛玉走得近的那些人,身份资料在祁衍这里完全是透明的。
那位叫安茜的新西兰人,五年前和家人移民过来,父母经商,家里还有两个兄长。
平庸又渺小的一生,会从她的祖辈延续到她身上,将这份渺小永远传承下去。
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垃圾而已,为什么要因为扔掉了一件垃圾而难过?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被垃圾扔掉了,所以在不甘心?
很显然不是后者。
老实的云妮没这么坏。
祁衍又去揉她的腰:“既然不想失去这段友情,那就和她说实话。”
江沛玉抬起头:“可是。。。。”
她说不出口。
祁衍笑了,暗示她:“断章取义的实话也是实话。”
在他看来,江沛玉的所有烦恼都幼稚到令人发笑。
既幼稚,又可爱。
江沛玉想,他一定用这样的方式坑害了无数人。
这个该死的黑心资本家。
祁衍的笑里带着嘲弄,他的手抓了抓她的屁股:“我是黑心资本家,那被我养着的你又是什么。黑心小狗?”
祁衍身上的外套早就脱了,上面都是喷射上去的水。
虽然他的衬衫也没好到哪里去。
江沛玉看了眼他身上那些被咬出血的牙印。
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牙印的罪魁祸首鼓起勇气给安茜打去一通电话。
对方虽然接了,语气却硬梆梆的。
江沛玉主动道歉,她说出请假原因。
“我哥哥回来了。。。。我之前应该和你说过的,他一直在国外,我有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所以我这次专门请假在家里陪她。”
她说完后就开始沉默,对方不知道问了什么,她点头承认:“我们的关系。。的确很好。”
“对,那天是他接的电话。”
“呃。。。他当时在我的房间给我。。。给我补课。”
这通电话只持续了十分钟,十分钟就让她们和好如初。
安茜也和她表达了歉意,她说她前几天就不生气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是她先开始冷战的。
电话挂断后,祁衍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