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空闲的人手?”
“挤一挤,还能空出几个由少宫主安排。”
“嗯,若七七遇到难处,帮她一下。”
“是!”
梅影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羡慕。
……
“降维打击?”
崇国泰坐镇后方统领大局,听得姒凌霜的一席话不免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姒凌霜正色言道:“少师有言,玄机司在凌州部署已久,不论是轰天雷还是迫击炮,都已可以进行饱和式打击,城墙之上也架上了大炮。”
“不按弱者的规则竞争,而是用自身的高度优势直接颠覆现有格局,让对手难以招架,进行碾压式的攻击,就叫作降维打击。”
崇国泰点点头,老夫戎马半生,还从未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他心神激动,一想到这等战绩,他胸中便涌起一股热流。
这是一场必胜的战斗,只要打败齐军,在夏国的史书上必然写下最耀眼的开篇。
有玄机司的加持,崇国泰对歼灭齐军满怀信心,想输都很难呐,哪怕对面有四十七万大军。
二十五万对四十七万,优势在我。
偶否明白,这让我怎么输?
……
“输不了,根本输不了!”
齐国太尉赤红着双眼站在朝堂上,蟒纹朝服的下摆贴在金砖地面。
“陛下,只要满涂山攻破凌州!夏军不过是强弩之末,豹韬营必能踏破南都,那座空城便是陛下囊中之物?”
兵部尚书连忙欠身附和,腰间玉带随着动作发出轻响:“太尉所言极是!毅州一破,夏国北边门户洞开。凌州虽说是夏国经营多年的重镇,但经此毅州一败,夏军必然闻风丧胆。五万豹韬营锐士衔枚疾走,不出半月定能将凌州城的旗杆换成我大齐的玄鸟旗!”
“不妥。”丞相拄着象牙朝笏的手微微收紧,花白的胡须在胸前轻轻颤动,“凌州不比毅州。夏国久经凌州,城防布置已尽极致。满涂山将军在毅州折损十三万将士才堪堪破城,若是在凌州受挫……”
太尉统领齐国兵事,满涂山大胜毅州,正是他信心满满之际。
“丞相是老糊涂了!”太尉猛地转身,朝服上的金线在殿中梁柱投下的阴影里闪闪发亮,“豹韬营是我大齐的虎狼之师!五万锐士击溃南夏易如反掌。”
“十三万亡魂还没凉透呢!”丞相猛地抬高了声音,朝笏重重磕在金砖上,“太尉大人是不是太过自负了。”
齐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饕餮纹,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殿角铜鹤香炉里升起的青烟被他的呼吸吹得歪歪扭扭。
“依老臣之见,”丞相放缓了语气,朝笏指向殿侧悬挂的舆图,“应令征南大军从碧州入境。碧州牧云瑞此刻正在育州,城防空虚,或许能兵不血刃……”
“荒谬!”太尉的怒吼打断了他的话,“丞相可知从毅州到碧州要过腾州?此间耗费的时间,云瑞的铁骑怕是已经饮马淄水,在齐都城外搭起营寨了!”他大步走到舆图前,一拳砸在凌州的位置,“从这里直取南都,三日便能兵临城下,这才是上策!”